等在蒹葭閣外的眾人,沒等來一場噼裡啪啦的戰爭,都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不過,如此反倒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不過一個晚上而已,前幾天流傳京都大街小巷的謠言就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轉變,都說王爺根本沒有迎娶側妃的打算,還親自去侯府迎接王妃回王府。
——
入夜,令狐侯府白露院
“什麼?柔懷王今晚真的住在蒹葭閣?明兒一早親自送令狐滿月回王府?這——”
趙虞兒咬咬牙,原本的好戲一場沒看到不說,還被令狐滿月手下的丫鬟氣了個半死,怎麼看她都沒討到一點便宜。
“姨娘,還有——還有王妃吩咐了,您三天之內就要從白露院搬走,給——給邱姑娘騰地方。”
丫鬟秋怡跟了趙虞兒大半年了,深知她最近喜怒無常的脾氣,所以說話極為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是搬出去罷了,至於每天都催促一遍嗎?那令狐泉有完沒完了?不過是個寡婦罷了,還真當自己還是曾經的王妃!”
趙虞兒不耐煩地擺擺手,她也明白,現在這情況,她越是鬧騰,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她只恨自己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結果卻生出來一個女兒。
接生的穩婆也說了,她身子太差,即便調理好了,以後也不太可能有孩子了,這個女兒現在都是瘦瘦小小的,得精心呵護才成。所以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將令狐長安過繼到自己身邊。
“侯爺呢?今兒下午不是就回來了嗎?”
趙虞兒心心念念著吹著耳邊風,好讓令狐鴻熹儘快下定決心。
“姨娘,這——聽說侯爺今兒下午回來之後,去了蒹葭閣一趟,就去了相國寺,得七天才能回來。”
秋怡小心翼翼道。
“什麼?!相國寺!那不是去見邱季璇那個jian人!!”
趙虞兒一聽秋怡的話,瞬間爆發,揚手將桌上茶壺茶杯悉數掃落在地上。
——
令狐侯府,蒹葭閣
晚風涼瑟,屋頂上卻有兩抹身影於暗夜之中相擁而坐。
說是相擁,更多則是某王爺一廂情願。
“王爺,我不冷!”滿月扭頭白了林冬曜一眼。
她是想到屋頂看星光,但不需要林冬曜陪著。
“夜寒露重,有我這個暖爐在一旁,你才不會著涼。”林冬曜冷靜出聲,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
“王爺,現在是炎夏季節,不需要暖爐!”滿月說著,身子往旁邊坐了坐。
林冬曜卻是在她離開之前,抬手將她撈在懷裡。
“需不需要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比你年長兩歲,經歷的自然比你多。你現在要聽我的!”林冬曜此話一出,滿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你確定?”
“嗯?”
林冬曜一愣,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下一刻就會馬上失去她。他不由得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雙手環著她腰身,眉頭皺起,莫名有種從未得到過的失落感覺。
“王爺,我累了。”
滿月輕聲開口,這話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她即將與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個敵人林冬合展開一場殊死搏鬥,而此刻看似雨過天晴,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知不覺,滿月在林冬曜懷裡沉沉睡去。
屋頂微風拂面,他手臂輕柔的環著她腰身,垂眸看到她安靜清冷的睡顏,這一刻,之前那不安和失去的感覺卻更加強烈。
如果能這樣一生一世多好?
只可惜,命運如此,捉弄他的感情,註定等不到一生一世。
“滿月,即便沒有一生一世,你也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