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還只是西域和天朝開戰,一旦慕華被發現在西域境內,那四國與天朝的形式就將徹底大亂,註定要重新洗牌。
這不是林冬曜想要看到的,自然也不是年政想要看到的。
慕華和年政出了邊關之後就選擇步行前往西域邊關。一路上二人都沒怎麼說話,即便是剛才同騎一匹馬,慕華也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似乎是看年政一眼都不樂意。
年政落得耳根清淨,也是不吭聲只管趕路。
既然路線慕華比他熟悉,那就跟著她走就是了。
“繞過這條小路就能看到西域駐紮的軍營,這附近——”
“有斥候。”
還不等慕華說完,年政一把將她拉過護在身後,慕華一瞬也是噤若寒蟬。
前方樹葉沙沙作響,輸贏婆娑。
卻是不見斥候的半個影子。
“是我看走眼了。”年政說著輕輕鬆開握著慕華胳膊的手。
慕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走點心!!這裡是西域王地界,不是你的京都,你當哪裡都有你的閆姑娘。”
慕華狠狠警告年政。
年政這三年來只喝醉過一次,就是得知閆青青照顧試藥中毒昏迷不醒的魏楓三天三夜那一次。喝醉的年政沒少喊著閆青青的名字,可他最後也喊了一聲慕華的名字。
就是這一聲,令慕華困惑不已。慕華想要問清楚年政為何還會在喝醉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可年政就直接醉倒了,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慕華就帶著這個疑問到現在都沒有解開。
若這一次她和年政在西域邊關遭遇了不幸,那她也許就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問年政了。
“你別每天都在我面前提她。原本是我一廂情願的事情,這倒好像我跟青青兩情相悅一般。我一介武夫倒是無所謂,青青可不同。”
年政一本正經實話實說的提醒慕華。
慕華心裡頭一酸,面上卻是一副冷冰冰無所謂的表情。
“我提起你的閆姑娘也是為了你好,你是武夫?你何止精明過十個魏楓!你年政除了醫術不如魏楓,其他哪一點會輸給他?”
慕華這話說著自己心裡頭酸溜溜的。
但年政的心思明明就擺在那裡,還叫她如何能自欺欺人的矇蔽自己的雙眼和內心。
“我們是出來辦正事的,還是別鬥嘴了。你也別怪我草木皆兵,這段時間無論是東洛還是天朝京都都發生了太多事情,林林總總,一時之間難理出個頭緒來。”
年政此刻一改往日與慕華之間或針鋒相對或嚴肅冷苛的態度,反而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慕華看了他一眼,夜色之中,他眼眸明亮璀璨勝過夜晚繁星,卻因著他心底還藏了一個叫閆青青的女子,讓這璀璨耀目莫名隴了一層迷離霧氣,彷彿是被烏雲遮擋了姣白光芒的月光一般。
可烏雲的遮擋註定只是暫時的,慕華始終都在等雲破光亮那一刻的到來。
就在這時,前方有沙沙聲音隱隱傳來,年政和慕華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躲在了暗處。
一對訓練有素的斥候從他們剛剛站著的地方快速透過,行動快如閃電疾風一般,走過不留下任何痕跡。
等他們都走遠了,慕華和年政還不敢輕易出來。
兩個人就躲在一顆樹幹後面,彼此的身體互相貼合著,就連面頰都幾乎要黏在了一起。更不用說彼此撥出的炙熱氣息彼此縈繞了。
這般親密的感覺,慕華已好久不曾感受。
以往,年政不明白她的心意時,自然是將她看做是普通的隱衛一般訓練對待,可那層窗戶紙捅破了,他每每在單獨面對慕華的時候,就會有種異樣的說不出的情愫在腦海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