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經常和万俟昭在罈子裡展開論戰,點選率和回覆率最高的帖子全都是他倆的論戰帖,雙方互有輸贏,關係亦敵亦友,燕彤就說万俟昭和他虐戀情深。
万俟昭沒有理她,鍵盤敲了一陣,聽筒裡才傳過說話聲來:“Jake這件事你暫時不要查了,等我回去,恐怕這一次不是你我這種等級的人能解決得了的事。”
“那你先幫我問問,有沒有能不睡著的法子?”燕彤打著呵欠。
“針灸扎雙手中指的中衝穴,實在不行,咬破放血。”万俟昭掛了電話。
燕彤比出一根中指衝著Jake晃了晃。
Jake伸手攔了輛計程車,轉頭問燕彤:“你回不回?”
“回,去拿點兒東西。”燕彤抬屁股上車,見司機睜大著眼睛看她,“師傅,你眼挺大的,真的。”
“不、不是……你男友……”司機看的其實是隨後上車的Jake,“他、他是不是臉部肌肉鬆馳?”
“你的意思是他太老了配不上我嗎?”燕彤問。
“不、不是……他剛才……嘴角和眼角一起往下耷拉,感覺整張臉皮都拉變形了……”司機師傅心裡嘀咕起來,跑了十幾年出租,他什麼怪事都見過,他覺得,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氣息——死氣。
燕彤拉著Jake從車上下來:“說我男朋友壞話,不坐你車了。”
Jake沒好氣地看著她:“你鬧什麼?”中午是下班下學高峰期,打車十分不易。
“你知道嗎,通常只有兩種人會看到別人身上的異象,”燕彤看著Jake,“一種是通靈能力強的人,另一種,是快要死的人,快死的人靈魂正在進入另一個世界,所以他不僅能看到別人身上的異象,別人也常常能看到他身上的異象。”
“所以你是說我快要死了?”Jake挑著半邊嘴角哂笑。
“也許吧,”燕彤聳聳肩,“我現在是自閉症患者,靈力還不如你,不過我確信一點,如果我們剛才坐了那輛車走,很可能就直接OVER了。”
Jake一手插在褲兜裡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十分不耐煩地罵了一句,徑直走到街邊的公用電話亭,投了幣進去開始撥號碼,一串手機號才剛輸完,燕彤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從旁邊擠了過來,努力地踮著腳把耳朵貼在聽筒上。
Jake歪了歪肩,好讓她能更方便地竊聽他打電話,否則這隻女猴子就要爬到他身上來了。
號碼是住在扶桑園N7排6號別墅他那位老同學的。
“風呀雨呀小蘭花,馬蹄急響噠噠噠……”
燕彤噗地笑場了:“這特麼什麼彩鈴聲?!”
Jake抹了把臉上被噴上的唾沫星子,給他那位老同學第一次撥電話時他也在心裡說了同樣的話。
——“喂?”電話接通了。
——“臥槽你他媽在哪兒啊?!”
——“在家啊,怎麼了?”
——“放屁你在家!我他媽剛才去你們小區門口摁門號,視訊通話根本沒人接!”
——“啊?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家啊!你現在在哪兒?”
——“你們小區外頭的馬路上。”
——“那你來吧!我在家呢!”
——“靠,我掛了,你在家等著。”
Jake收了線,轉頭看著燕彤,燕彤頭歪在他肩上,已經開始在半睡半醒間遊走。
Jake拍醒她:“我同學在家,你還去不去?”
“去……啊,”燕彤打了個呵欠,“附近有沒有五金店?中醫藥店也行。”
“你又要幹什麼?!”
“買針。”
燕彤買好了繡花針,跟Jake再次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