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瞬間懂了傅景說的是哪一次。
棋室的那次是傅景第一次那麼對她。
「那是因為不知道嘛!」玉兒低頭咬唇苦惱,腦海里浮現那一天的曖昧,「玉兒不知道那是殿下喜歡自己才那樣做的,玉兒害怕。」
玉兒從小生活在蘭苑。
蘭苑雖小,可一切都是已知的。
她雖很少接觸外物,但她除此之外,情緒感觸上與別人沒什麼不同。
甚至因為天生聰穎,其實比旁人更敏感些。
她本能的害怕,害怕未知,害怕那種突如其來又控制不住的感受。
「孤誤會你了。」傅景像是突然明白了,心中也明朗輕鬆起來。
玉兒並非討厭他的碰觸,只是單純地不瞭解而害怕。
「阿玉,孤的確是因為喜歡你才那樣對你。就像現在。」傅景吻了下玉兒嫣紅的唇瓣,「這也是喜歡。」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因為孤喜歡你。」傅景聲音低啞著,聲音不似之前,倒像含著一絲雀躍。
或許,教玉兒最好的辦法不是等她知曉,而是親自帶著她實踐。
傅景臉上溢位笑意,一遍一遍地吻著玉兒。
玉兒的確是喜歡的。
喜歡和傅景親吻,像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狹小的密室裡,傅景從人站著吻到人躺著,讓密室稍顯流滯的空氣悶熱起來。
悶熱的時候,人也總是容易發熱。
玉兒臉上發紅,身上也起了一層極淺的薄汗。
她醉醺醺似的面色潮紅,胸口微微起伏,不知道傅景為什麼忽然就好了似的,「殿下,你好了嗎?」
傅景卻不答,用手握住她的起伏,用同樣含霧的眼神和喑啞的聲線問她,「阿玉,喜歡嗎?」
玉兒眼倏地向下眨了下,令她臉色猛地通紅如血,殿下好像特別執著這個問題,她身體傳來酥酥麻麻的癢,「喜、喜歡。」
傅景聞聲,小姑娘好似很舒服,都說不出話了。
凌厲的五官忽然變得柔和無比。
傅景出現在玉兒上方,擋住玉兒眼前燻黃柔和的光線,告訴她,「阿玉,這是男女歡愛,只能由兩個彼此相愛的人才能做的,只能孤對你做的。」
「相愛?」玉兒聲音有些發虛。
傅景含住她耳朵,攪了一圈,「就是相互喜歡,但這種喜歡是隻能給一個人的喜歡。」
「孤有一種喜歡,只給了你。阿玉也也要這樣。」
玉兒聽著,似懂非懂,體內才降下去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情潮似又被喚起,她拱起身子,摟住傅景,聲音潰散不成調,「殿下,難受。」
像有小蟲子鑽她的心似的,把心鑽空了,又沒有什麼東西補上,難受極了。
傅景聞言,倏地皺起眉。
他聽人說這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他也覺得這是件很幸福的事。
為什麼玉兒總是難受?
傅景不知,他帶給玉兒的,是一種不被填滿的空虛。
玉兒看著傅景又皺眉了,用手扶平,忍著那股空虛,「殿下,我不難受了。」
傅景不知道哪裡出錯了,可他現在真的想要了,從一開始就放任自己身和心做了這麼多,他已經忍不住下去了。
「阿玉,辛苦你一下。孤答應你,馬上就好。」傅景愛憐地吻了吻玉兒額頭,然後開始解腰帶。
密室外,雜物室靜悄悄的,好像無人一般。
密室內,春光無限。
傅景看著身下的人心情微妙。
曾經在夢裡,她也是這般。
記憶最清晰的一次,是那次收到玉兒的信,信裡提到了宋餘乾。
她一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