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他的內涵,你畫百花爭豔圖,居然不畫狗尾巴花,就如同編寫365行,卻不把掏糞工行業算進去,這就是遺漏,就是缺失,就是不完美。”
“這。。。。。。?”這都哪跟哪啊,年輕人一下子被張寬唬住,不知道如何辯解。
張寬卻依然虎著臉道“你是不是對貧苦民眾有成見?你是不是看不起掏糞工人?”
“沒有的事。”年輕人被他說的汗如雨下,偏偏是一畫師,沒有書生那種伶牙俐齒,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出話來。
“既然沒有看不起,為什麼不畫狗尾巴花?”張寬越發氣憤,“你這副畫不完美,世間並不是只有美好的事物,也存在著黑暗的事物,你只畫美好的,不畫黑暗的,你這個作品,就沒有靈魂,沒有內涵。”
張寬一頓胡說,卻把畫師給說愣了,直勾勾地盯著張寬,半天回不過神來。
張寬見對方無語,越發得意,搖頭晃頭,左右看看,“罷了罷了,就算沒有靈魂沒有內涵,那也是你一番心血,說吧,多少錢肯賣?”
年輕畫師怔了半晌,忽然對著張寬深深一躬,“先生一番話猶如醐醍灌頂,令希眠茅塞頓開,請受我一拜。”
這回輪到張寬傻眼,自己一番胡扯,居然能令人腦洞大開?有些戲劇性的轉折啊。
畫師鞠完躬,笑眯眯地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張寬,“我是汪希眠,以後有空來常坐。”
張寬接過名片,隨即裝進口袋,咧嘴笑笑,“多餘的話不說了,你這副百花爭豔圖多少錢肯賣?”
汪希眠就搖頭笑,“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殘缺品,談不上賣不賣的,先生若要,只管拿走就行。”
白送?張寬立時竊喜,卻不動聲色,假裝矜持,“這不太好吧,畢竟是你一番心血。”
汪希眠聽完哈哈大笑,“不過一副俗做,我一天能畫數張,只管拿去就行。”
我勒個去!張寬幾乎要蹦起來,這汪希眠是個猛人啊,兩米見方的巨畫他隨隨便便就是數十張,都趕得上覆印機了。趕緊拿出名片多看一眼,順便把對方手機也存了,同時開口問,“對了,街頭第一家他們也掛了牡丹圖,和你這個差不多,你知道嗎?”
“哦,你說的雅芳齋,我知道,那是我老師開的畫廊。”
“你老師?”張寬再次驚奇。
“對呀,馬樹亮先生的畫廊。不過他平時不過來,請的人在打理。”
“原來如此。”張寬就有些玩味了,相比而言,這個汪希眠老實多了,價值十萬的巨畫說送就送,想都沒想,看來以後要買畫,就得專門找他。“對了,你這百花爭豔圖要是賣的話,得多少錢?”
汪希眠就用手一指畫下面的牌子,“價格都寫的清楚,也分情況,來的人是大老闆的話就不還價,要是普通群眾的話可以優惠一些。”
張寬順著他的手臂去看,上面的標價是3000人民幣,登時心裡就一陣無語,早知道你是三千我還跟你廢話?直接買走就完了。
不過既然對方說送,那也不必推辭,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張寬對汪希眠笑笑,“那謝謝汪先生了。”
張寬拿著巨幅畫出來的時候,徐嬌嬌還在另一家店裡跟店主討價還價,她看中了一副華山煙雨圖,對方要價七萬,徐嬌嬌連撒嬌帶哭窮,價格降到五萬,正準備付錢,張寬這廝扛著巨畫耀武揚威地進來,“不用買了,百花爭豔圖,到手。”
徐嬌嬌呀了一聲,滿眼欣喜,“你花了多少錢?”
張寬嘿嘿一笑,“你猜。”
徐嬌嬌就道“我哪猜的出。”
後面店家正氣張寬打擾了自己五萬元的生意,卻無法斥責,畢竟人家認識,但心裡不服,於是說道“你把畫開啟,我看看,什麼畫比我的華山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