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戴著不換,就連給別人買結婚禮物也是他們一同去挑的,還當我不知道呢。更何況,婚禮當天他們又那麼親密……大概陳耀才是他的一個藉口,而我不過是正好順著他,讓他滿意罷了。”
她又頓了一下,才又頹喪著面孔道:“或許一開始我們就不該結婚的,心裡想著另一個人,這樣的婚姻根本不純粹,又或許連繼續存在的價值都沒有。”
許一心驚道:“你可別動傻念頭。”
她不理她,只是徑自拿出手機擺弄一番,其實心裡也隱隱悶得難受,但最終還是終了一行字上去,按了傳送。
幾百公里之外C市暴雨整日未歇,二百七十度的弧面落地窗此時更像一塊寬大的水幕,室內燈火通明的光線映照在上面,正在粼粼閃動著星點白光。
簡訊蜂鳴聲響起來的時候,剛剛從臨時會議上下來的財務總監正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發言,眼見葉昊寧傾身去拿手機,他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
雨幕無聲地從下班上刷過,幾十層的高樓下面是萬家燈火車水馬龍,因為天氣的原因,那些光點彷彿都凝固不動,漸漸在黑暗裡模糊成一片。
三四位高管坐在一起,都很自學地暫不出聲,空氣便在一瞬間變得安靜至極。
低垂著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在亮白的螢幕上,彷彿過了很久,葉昊寧才放下手機抬起臉來,眼神平靜地示意:“繼續。”
財務總監應了聲,“是。”這才又說,“關於我們這次內部賬外洩的事件,我們最終的考量是……”
葉昊寧只聽了一會兒便神色立體冷峻地站起身,兀自走到落地窗前,明亮的燈光投在他的身後,形成一道修長的影子,而他就這樣背對著仍在闡述著進一步應對之策的公司高管,一直過了十來分鐘,當講座終於告一段落,卻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未動,彷彿若有所思。
眾人停下來,不禁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誰都摸不清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只能再度齊齊看向那些背影,只在等待一個最終的決策。
外面的雨勢似乎更大了些,將下班上的倒影衝得面目模糊,而葉昊寧在長久的靜默之後終於轉過身,開口說:“就按剛才說的去做,另外一些細節由我親自處理。很晚了,你們先下班吧。”
直到眾人散去,他才慢慢踱回辦公桌前,為自己點了支菸,誰知只吸了兩口便又似乎不耐煩,伸手草草掐掉,然後又去拿手機。
手指滑動,剛才那條簡訊很快就被調出來,其實只有短短一行字,他卻垂著眸看了又看,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猛地揚起手,那隻手機便凌空飛了出去,重重砸在雪白的牆壁上,嘩啦一下,四分五裂。
零件全部散開來滾落在地毯上,把恰好進來報送會議總結的秘書嚇得呆在門口,一動都不敢動。
他瞥她一眼,只是沉著嘴角大步走出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誰知一大早便有物業人員上來敲門。
“肖小姐,這個月樓下停車位的費用您什麼時候來交一下?其實已經到期了,但是前兩天您家都沒人,所以今天只好再上來催一下。”
肖穎人還迷糊著,想都不想便直接一點頭說:“等會兒就去交。”等到關上門她才又突然想起來,那車是葉昊寧的,雖然昨晚的簡訊他一直沒回復,可是說不定哪天他就過來開走了呢,連帶著行李一起拿走,又順便徹底結束掉這段婚姻。
昨晚和許一心聊過之後,她竟前所未有的灰心與捻,對於現狀,對於他們現在的關係,她只覺得前途未卜,只覺得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腦子裡亂成一團,可是心裡偏偏空落落的。
去物業交錢的時候,接到陳耀的電話,她著實有點意外,因為那天過後幾乎就再也沒有聯絡過。
“晚上有個小型的烘烤聚餐,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