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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舊的院落,好似是被人遺忘了一樣,可也讓人無法真正遺忘。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只見一張簡單的床,一張有點破舊的梳妝檯,一張圓形桌子,還有幾個盆栽。

簡單不失溫馨,東西雖舊,但也能用,到處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塵埃,她就好像要走進蕭素晴的心裡一樣,一寸一寸審視著這小小的房間的角角落落。

星月看著小姐這樣打量著自己的房間,好像是第一次進來一樣,思緒也走遠了,一點也沒有坐下來讓她更衣的樣子,她猶豫地開口打斷小姐,“小姐,你不更衣嗎?”

蕭素晴收回自己的思緒,坐在凳子上,看著眼前的和她差不多大,應該小一點點的星月,問:“星月,你跟我多久了?”

“奴婢自記事起就和星闌一起侍候在小姐身邊了,快十年了吧。”星月想了想回答,不知小姐為何這樣問,面前的小姐雖然衣著狼狽,小臉有些髒汙,可是在她眼裡卻是極美的,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風華,好似經過歲月的打磨沉澱下來,那樣的寧靜。

“小姐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感嘆,這麼多年,委屈你們了!”蕭素晴平靜地看著她,以後的路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她捨不得帶著她們走進那個漩渦,古代的女子最好的歸宿便是嫁得如意郎君,既然她成了她們的小姐,自然也要為她們有所考量。

星月有點不安地說:“小姐,不委屈,能陪著小姐一起,是我們的榮幸,不管面對什麼,星月都不怕。”

星闌正好走進來,聽到星月的這句話,然後看看一語不發的蕭素晴,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說,“小姐,可以沐浴了。”

蕭素晴站起來,往屏風內走去,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緩緩地開口:“以後我們三人榮辱與共,只要有我一天,便有你們一日。”

兩個小丫頭聽到小姐的這句話,都淚眼花花,說不出話來,只是暗暗地想著,她們一定會陪著小姐的。

圓圓的大木桶裡盛滿了熱水,熱氣騰騰,似迷霧一般讓人無法窺探,不定的心也慢慢沉靜下來,彷彿經過雨後的的洗滌一般,澄澈,清明。

已經看不清什麼顏色的衣服被無情地扔在地下,隨之掉落的是白色的中衣,最後露出大紅色的繡著水仙花的肚兜,蕭素晴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的摘掉,滑進浴桶。

蕭素晴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水裡,潛水一般,完全放空自己,再把頭鑽出,然後憋氣沉入,如此多加反覆。

“小姐,奴婢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你出來便能吃了。”星月朝裡喊了一句。

蕭素晴猛地將腦袋抬起,濺起一落水簾,還有不少的細小水漬往四周飛濺,素白的小手往臉上一抹,露出清水芙蓉般的臉龐,如雨後的春筍生機煥發,不似之前略帶暗沉的面色。蕭素晴摸了自己臉蛋一下,只覺得觸手滑膩,輕輕一按,感覺好像是脫了殼的雞蛋,滑滑嫩嫩。她有點想看看自己的樣子了,只是旁邊沒有鏡子。

“星月,把外面的鏡子拿進來。”蕭素晴想起外面有人,突然眼睛向下瞄了一眼,白晃晃的一片,小臉紅了紅,這是她自己的身子了吧,看兩眼應該沒什麼,她還要清醒一番呢。

“星月你不用拿進來了。”她一個人自由慣了,雖然在古代讓奴婢侍候沐浴是常有的事兒,可她目前還不習慣,以後再說吧。

想不多這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女孩,發育得還不錯,雖然瘦小了些,個子也不高,可是基礎還是可以的,該有的都不少,一個女人在古代,自身條件好,就是最大的資本。她還得好好開發開放才行,才能對得起她這個先天不賴的身體。

“我就說嘛,榮靖王爺怎麼會看得上她呢,無才無貌,除了有個明面上的嫡女身份,她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