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魏雲清縮回手,蔫蔫地應了一聲。他還真是看穿了她啊。
魏雲清老老實實回到木桶旁,那蒸騰的熱水對她來說有著相當大的吸引力,不過想到洗完澡可能面對的一切,她就沒了洗澡的熱情。她也想隨便洗洗,繼續保持髒兮兮的模樣噁心李卓,可聽他的意思,她要是不配合,他有的是辦法,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受辱,不如乾脆點自己洗乾淨了。
魏雲清哀嘆一聲,側頭見門上已沒了李卓的影子,便開始脫衣服。木桶旁放了一套女子的衣服,不像是新做的,衣料倒是不錯,或許是知州府裡原先女眷的。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魏雲清只能暫且不去想一會兒要面對的,脫了衣服好好地洗了個頭和澡。這是她穿到古代一週來享受到的第一個熱水澡,洗完後感覺神清氣慡,心情都好了不少。原本貼身攜帶的那些財物她沒敢繼續帶在身上,這裡頭還包括楊奕的那塊龍紋玉佩,可不能讓李卓發現了。她把所有東西全都包在原先包銀票的油紙中,包得嚴嚴實實,將一旁大花盆裡的土挖開,把油紙包埋了進去。
雖說不想陪睡,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魏雲清不可能為此以死相爭,所以這些財物是不能放身上的,衣服一脫就會被人發現。
至於那把從李卓那兒順來的匕首,魏雲清丟在了木桶旁的小几上。跟個職業軍人舞刀弄槍,她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麼。
又在沐房裡墨跡了會兒,魏雲清才推門而出。
院子裡,月光正亮,李卓坐在石桌旁,正獨自飲酒。見有動靜,他循聲望來,那一刻目光凝住。
他知道魏雲清是個美麗的女子,可如銀煉般的月光下推門而出的她,更是讓他移不開目光。她身上穿的是原先知州府中女眷的衣裳,桃紅色的衣衫襯得她的臉艷如桃李。她的長髮很短,此刻並未挽成髮髻,只松鬆散散地披散在身後,一如他初見她時那般,未施粉黛的臉清麗脫俗,窈窕的身姿在朦朧的月光裡曼妙勾人。
他漫不經心地想,她確實不似凡間女子。
魏雲清沒想到李卓竟然在院子裡看著,乍一眼看到石桌那兒的身影,差點以為見鬼了。不過也差不多了,李卓對她來說比鬼還難纏。
李卓對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魏雲清不情不願地走過去,他又示意她坐下。她哪有選擇,只好坐在另一邊的石凳上。
&ldo;陪我喝酒。&rdo;李卓笑道,聲音在夜色中極為柔和。
魏雲清搖頭:&ldo;我不喝。我對酒過敏,喝酒會死。&rdo;難不成他想來個酒後亂性?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李卓不懂過敏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管,呵呵一笑道:&ldo;不喝也行,那我們回房,該睡了。&rdo;
&ldo;……喝一點沒關係。&rdo;魏雲清沒骨氣地改了口。反正過敏這話也是她瞎說的。
想來李卓早有此打算,石桌上擺放著兩壇酒和兩個瓷碗,他替魏雲清倒了滿滿一碗,推到她面前,又為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喝乾。
見李卓沒跟自己乾杯,沒讓自己喝完的意思,魏雲清也就拿起碗,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這酒是黃酒,酒精度數不算高,魏雲清還是能稍微喝點的,當然也不能喝多,酒精度再低,喝多了也會醉。
幹了一碗,李卓又為自己滿上一碗,照舊一口喝完。
魏雲清可沒有阻攔的意思,她默默地看著他喝,希望他醉個人事不省,雖然她不太可能因此逃出知州府,但至少能逃過今晚這一劫。醉成一灘爛泥的人是硬不起來的。
在魏雲清心中&ldo;好樣的!&rdo;&ldo;再來一大碗!&rdo;&ldo;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