錠落到對方身前。
“此人是神捕門的通緝要犯,現在被我斬殺,你拿著這錢給他好好安葬,剩下的銀子就給你作酬勞。”
這青年並非通曉武藝的江湖人,只是一個平凡的商販,衣服顯得很是寒酸,項央出重金,拋去開銷,還能賺上一筆,自然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項央此番,不是同情可憐,而是為了償還冷宏為他解惑的恩情,使他不必身首分離後,殘軀又被禍害。
你可以說他矯情,也可以說他假仁假義,但他行事全憑自己的本心而發,求得就是一個心安。
直到項央離去許久,那些手持刀劍的武林中人方才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猜測項央究竟是哪裡來的強者,武功居然如此高明,只怕後天大成也不過如此了。
那憨厚青年卻是掂量著金錠,笑的嘴都歪了,琢磨著該怎麼將面前的無頭屍身好好埋葬。
另一邊,雅閣軒被項央和冷宏交戰中逸散的氣勁打的四分五裂,那小廝老早見勢不妙就逃離了,等兩人且戰且走,消失在小竹巷尾,方才重新回來。
“秦先生啊秦先生,不是小子我要偷你的錢財,而是你還欠我半個月的工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我先自己取走該得的那一份。”
這雅琴軒只冷宏與打掃小廝兩個,小廝平日清閒,四處閒逛,也知道這先生最看重的地方。
悄悄摸摸的溜到被打的破敗不堪的房間內,走到東牆角下方,這摸摸,那敲敲,最後起開殘存的一塊木板,從地下捧出一個罈子。
開啟蓋子,掏出來一看,除了金銀地契之類的財帛,還有一卷厚厚的書冊,小廝吞嚥著唾沫,看到正面“釣蟾雷鼓功”五個大字。
再蘸著口水撇開第一頁,眼睛越來越亮,嘴唇哆嗦,幾乎要開心的哭了,天可憐見,他終於要鹹魚翻身了。
第一頁書記載,“釣蟾雷鼓功,乃取自釣蟾氣,天雷音,大鼓勁,三者融為一體之上乘氣功……”
項央自然不知道,自己滿心期待的釣蟾雷鼓功機緣之下已經落到那小廝身上,若不是他這一番出手,小廝今生也沒有修行上乘武道的希望,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項央施展輕功返回老周所在的那個藥材鋪暗室,迎著幾個暗部人驚訝與畏懼的目光,一把將包著冷宏腦袋的血布扔到地上。
“冷宏首級在此,徐安柏那邊怎麼樣了?有什麼訊息沒有?”
項央此時氣勢依舊未曾平復,目擊之下,幾個暗部人心慌意亂,翻著手中的冊子也是說不出話。
還是老周見過世面,比較給力,搖頭道。
“還沒有,許子桑奸詐,早在徐大人趕去前已經溜走,我們的人正在查他的訊息。”
說話時,老周解開血布,見到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冷宏頭顱,又驚又喜,真是此人,這下可算是大功到手。
他也未曾想到項央真有這般實力,能將冷宏斬於刀下,看來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少年英傑,實至名歸。
連帶著老周的態度都更加恭敬許多,這與地位無關,只因為項央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你夠強,就能得到相應的尊重,這是哪個時代,哪個世界都顛撲不破的道理。
項央則沒有在意老周態度上的改變,將地上撲騰的小黑摟到懷中,細細思索。
許子桑的武功應該遠不如冷宏,以徐安柏的武功,對付他綽綽有餘,現在只是一追一逃,並沒有什麼危險性。
他殺了冷宏,這個訊息只怕瞞不了多久,那暗部查到的第三人耿樂,很可能在得到訊息後外逃,他也應該早做準備。
“老周,給我準備一個房間,我要療傷,等傷勢復原,便直接去擒殺耿樂,還有,如果徐安柏有訊息,立即通知我。”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