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在人們心底升起,邪門,真邪門。
呼,呼,項央運轉琉璃心經,將體內躁動升起的怒火壓下,深深呼吸幾口,走到床邊坐下,靜靜思考。
剛剛的他精神很微妙,陷入一種難以用語言去描述的境界。
自己的推演能力大大增加,往昔的各種武學似乎在他眼中都沒有了秘密,融合自己一身所學,眼看就能將嫁衣神功融入三分歸元氣,成就一門兼具兩者之長的神功,卻功敗垂成,在臨門一腳上止住,再也邁不出去。
“頓悟,一定是頓悟,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我這一生還不知道能不能有第二次呢。”
項央幾乎要鬱悶的吐血了,這樣的機緣,這樣的福源,居然沒能將神功推演完全,太失敗了。
頓悟,不止於武道,乃是人在某個領域中陷入一種超凡的境界,領悟力大增,能做常人做不到的增進。
其他領域暫且不說,在武道修行上,頓悟的珍貴比讓人灌頂百年內力還要稀罕,與資質根骨悟性無關,與福源,運氣有關。
有的人天縱之才,在修行之路上一日千里,縱橫無敵手,然而機緣不到,一生也未必能頓悟一次。
相反,有的人資質不堪造就,武功也極其低微,機緣巧合頓悟一次,竟然也能在武道上有一番成就。
項央沒見過別人頓悟過,也沒自己頓悟過,但剛剛那種狀態除了頓悟,他想不出別的。
除了懊悔,項央的眼中也有深深的探究,失敗了,他要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只要改進,那麼就還有機會。
這麼一想,剛剛頓悟中的種種奇思妙想再次浮現在腦海裡,深扎已有的武學根基,點點滴滴有條有理,大體的方向,細微的真氣變化執行,高深玄妙的項央幾乎要哭了。
然而,一切的一切,在缺少了一樣至關重要的功夫的情況下,全部都是狗屁,一竅不通,那門武功有個名字,天蠶神功。
“說是以三分歸元氣為根,實則是將它與天蠶神功並列,同為根基,如此再糅雜嫁衣神功方才有可能成功。可惜我沒有天蠶神功,一切的一切只是空想,而且就算得到天蠶神功,還有更多的問題需要解決,比如廢功的問題,比如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吐絲結繭。”
項央臉色恢復不少,縱然問題不少,他也是非得到這門武功不可,這是關乎他根基與未來成就的大事。
“也許是時候蒐集一番有關那枚鐵令的訊息了。”
項央這時還真得慶幸有這麼一個不限時的任務,只要肯找,依託神捕門這個龐大的勢力,也許並沒有那麼困難。
壓下這些想法,項央心念一動,右手平攤在前,一股雄渾霸烈的真氣漸漸在手心凝聚成透明的球狀物,裡面散發著無比狂暴的力量,這是純粹的氣的力量。
眼下還是低端的,等到了先天,才是此功威力大成的時候。
剛剛那番頓悟,雖然只是為了將嫁衣神功揉捏進自己的修行體系中,但也無意中將他自身所學的諸般氣功類武學盡數領會通透,這比天書的獎勵還要厲害千百倍。
而結果就是他對三分歸元氣的領悟和掌控更進一分,能夠將此氣從丹田之中抽取凝聚,最終化為這門一團無比爆裂的真氣球。
又領會出一門殺手鐧。
第四百四十九章 子游
清晨,天色矇矇亮中,一夥帶著酒氣和女人胭脂香氣的華服公子們走到項央所在陳舊客棧的大門外,對著一個諂媚笑容,粗布打扮的老頭問道。
“就是這兒?你沒搞錯吧,那小子好說歹說也是神捕門的銀章捕快,就這麼寒酸?要是飄絮仙子真的被許配給他,將來還不得喝西北風?”
說話這人二十歲許,額前綢帶鑲寶石,通體的華服盡數金絲銀線織就,連腳下的靴子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