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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出十分傷感模樣,對著湖對面那座不起眼茅舍高聲喚道:

“師傅!俺想死你啦!”

易天行才沒有想那個猴子,倒不是沒半分感情……而是實在不敢想啊,也不知如何去想——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的這位師傅,畢竟這位大神通的師傅是被某位大嬸關在此間,自己做弟子的如果不想法子接他老人家出去頤養天年,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可是自己這點兒微末道行,難道還想和那位不知名的大嬸硬抗?

所以這一個月來他一直找著諸般藉口,不來歸元寺。

但既然今天來了,這崇師之情便得表現的充沛些,相思之情表現的黯然銷魂些,不然依老祖宗師傅傳說中那暴劣脾氣……嘖嘖!

奈何易天行向央視相聲演員學來的嘴上功夫似乎沒有起什麼作用,被肉眼看不見的伏魔金剛圈牢牢護持住的茅舍始終一片安靜。

……

……

“小氣鬼!”易天行腹誹著,臉上卻保持著最卑微的笑容,“師傅,徒兒來看你來了。”

茅舍裡安靜依舊。

易天行跪在青石地板上看著天上的明月漸漸移向天際,不知道跪了多久,茅舍裡還是沒有聲音,看來師傅真的生氣咯。

不知道跪了多久,他雖然不覺得累,卻是有些倦了,在地上伸了個懶腰,往茅舍裡遙遙望了一眼,便起身離去。

離開,卻沒有出寺,他只是滿臉不爽地回到了斌苦大師的禪房裡,沿途有些修晚課的和尚見著他紛紛行禮。進了禪房,他又毫不客氣地拿起電話便打。

“護法……不,居士,這麼晚了給誰電話?出什麼事了?”斌苦老和尚從被子裡探出個頭來,看著有些好玩。

看來再德高望重的人,在他衣衫不整窩在被褥裡時,也高不起來重不下去了。

“沒事兒,我剛才不是和你說我準備這一年裡好好過日子嗎?那就從今天開始咯。”他向斌苦說了句,便開始按電話號碼。

“喂,是我啊,我知道很晚了,我要些東西,這時候在和尚廟裡待著,無聊的狠咧,什麼?薛三兒跑了?跑就跑了,明兒你再抓就是……對對對,記一下,給我整點兒好吃的,再弄瓶酒來……對,二胡……別理,俺今兒準備開演唱會哩。”

過了大約半個鐘頭,被寺門外汽車聲吵醒的闔寺僧眾目瞪口呆地看著門口。

易天行嘿嘿笑著出了寺門,仗著自己的牛勁,從汽車上搬了一大箱子東西下來,輕鬆無比地往後園走去。睡眼腥松的葉相僧趕緊攔住問道:“這是什麼?”

易天行湊到他耳邊嘿嘿奸笑道:“有兔肉還有白酒,要不要跟兄弟我一起去喝點兒?”

葉相僧唬了一跳,連連擺手:“佛門清淨地,你……”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天行堵了回去:“你又著相了不是?要不要我和你再像上次辯論袈裟顏色一樣再來開場法會?”

“別,我可沒那精神。”葉相僧可不想和這少年廝纏,趕緊明哲保身地回屋。

其餘的僧眾見師兄回了屋,各自面面相覷數眼,終究是沒有人忍心看著易天行在古剎裡嚼肉咽酒,又知道這位身份尊貴得罪不起,只好全都視而不見地回屋睡覺。

回到後園的湖心亭子中,易天行把箱子裡的物事一一拿了出來,放在了石桌上。

袁野服侍人的功夫還挺不錯,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準備的如此豐盛。易天行流著口水,看著石桌上的紅燜手撕兔、雞湯螃蟹、乾草毛豆……全是地道的下酒菜啊。

當此美食,怎能無酒?

舉杯邀明月,亭下一閒人。

易天行撕了塊兔肉送入唇中,輕輕咀嚼著,讓那肉絲裡滲著的紅油緩緩沁了出來,從舌根到上顎全數浸滿了辣香,才緩緩吞下,然後端起手中的小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