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點頭:“是啊,能走的時候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馮靖宇沒想到這倆人竟然這麼痛快,自己倒是猶豫了起來。
“並非是我不想帶她走,一來她放不下宮裡的事。放不下你們。二來,我還沒有找到我要找的人。”
徐天心一把推開馮靖宇拿著藥瓶的手:“你趕緊蓋上,臭死了。再聞一會兒我就被活活燻暈了。”
“嗯!”馮靖宇沉著臉點頭,把解藥的蓋子蓋好。
“話說回來,你入宮到底是為了找誰?”徐天心沒忍住,好奇的問。“你和遙光那麼好了,我和她也是好姐妹,關心一下你的事情也是應該。”
後面一句,她之所以解釋,是因為馮靖宇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嚴一凌也好奇,宮裡能藏個什麼樣的人,叫馮靖宇這樣會醫術會毒術,功夫又好的全能人才被困其中。
“是啊,你不如說出來,憋在心裡容易生病。何況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個人幫著你找。也未嘗不是好事情。”
這倆人左右夾攻。可是馮靖宇就是閉口不言。
凝重的臉色叫他看上去格外嚴肅:“不關你們的事最好不要打聽!”
兩個人對視一眼,均是低下頭撇了撇嘴。
“總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麻煩遙光,也不要動不動就麻煩我。”馮靖宇冷著臉收起了藥瓶:“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迅速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想見遙光了!
沈音苒跟不上皇上的步伐,提著迤邐的裙襬吃力的追著。
小侯子看在眼裡,默不作聲,只能遠遠的尾隨在身後。
奉臨邁進了後堂的門檻,聽見身後嘭的一聲,下意識的轉過身去。
她跌在地上,顧不得疼,想要站起來繼續跟著他走。
這時候的沈音苒,不像是端莊的皇后,反而很想小時候那個總是跟著他的小尾巴表妹。
“朕,沒有什麼要說的,你回宮吧。”
奉臨皺著眉。沒有走過去扶她。
“皇上。臣妾有話想和您說。”沈音苒抬起頭,一雙微紅的眼睛看上去真情流露。“表哥,音苒有話要和你說。”
他避而不見,他置若罔聞,他可以讓自己覺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皇后還是皇后。
前提是,他不要見她,不要問她,只當她還是從前的樣子。
可是,她偏偏不懂,一定要逼著他去面對。
“是不是一定要和朕說?”奉臨有些無奈。
沈音苒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愕,卻還是點了下頭。
奉臨轉過身去,獨自往後寢去。
僅僅是短暫的猶豫,沈音苒就跟了上去。
小侯子嘆了口氣,領著兩個內侍監守在了外頭。想來這時候,皇上一定不希望他去礙眼。
“皇上。”沈音苒走了進去,才發現內堂的擺設都換了。
帷帳也從深赭色換成了淡青色。
這裡的一切,曾經無不是她精心的佈置。如今卻叫她這樣陌生。
好像沒有她,他也一樣能過的很好,一點都不受影響。
“皇上點的是什麼香?”沈音苒沒聞過這種味道。斤東來技。
“安息香。”奉臨平和的說:“皇貴妃摘錄古方,著內務局的奴才調製而成的。沒有檀香那麼厚重的味道,又不似一般的香那麼濃郁。”
“皇上的一切,無不是臣妾與後宮姐妹掛心的。”沈音苒含著笑,眼角的淚水卻湧了出來。
奉臨鮮少見她哭,今天已經是第二回了。“你到底難過什麼?”
“臣妾不是難過,是自責。”沈音苒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