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微笑道：&ldo;不過暫時打算去西域。聽聞西域的人熱情好客，且還尚武，憑莫鈺的身法，應該還不錯。&rdo;

涼國舉國通緝，代國、夏國註定也是去不成的。再向北的北狄雖天高地遠，但這些年亦大有同涼國交好之勢，如此一思，西域的確是最好的選擇。慕容梓暗想了片晌，又道：&ldo;你和莫鈺也已經商量好了？&rdo;

&ldo;嗯。&rdo;她點點頭，腦海不絕思起話中的人，眸中現出幾許溫柔。

慕容梓自然望得出來，平靜的神色下不覺有些微驚，&ldo;素素。&rdo;

慕容素應聲抬起眼。

&ldo;這真是你想要的嗎？&rdo;

問語含義莫測，慕容素清瞳暗凝，靜靜地回視著她，&ldo;是。&rdo;

慕容梓沒有說話。

&ldo;姐，你不用擔心我。&rdo;她略嘆了一口氣，心知杜明她所擔憂的是什麼，柔聲勸說著：&ldo;我是真的想要和莫鈺在一起，你放心，我會很幸福的。&rdo;

從前或許只是依賴和寄託，但經過這一年多以來，她早已確定了自己的心境，亦已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辯得透她話語中的確定與堅肯，慕容梓沉了口氣，&ldo;好吧。&rdo;凝神注視了她一會兒，她眼神深濃，&ldo;那你們可決定好了何時動身？&rdo;

&ldo;後天。&rdo;慕容素答。

&ldo;後天……&rdo;她心中大略算了算，這一刻語意中終於透出了不捨，不禁踏進了兩步，&ldo;你們啟程用的東西可都籌備好了？&rdo;

此次一別，天高海闊，再見已不知會是何時。

慕容素的心中亦隱隱湧了酸意，點了點頭，&ldo;嗯。&rdo;

&ldo;好。&rdo;慕容梓嘆息一聲，撫了撫她胸前的髮絲，到底心有遺憾，&ldo;你們走了也好，西域雖遠，但到底好過終日躲藏。可惜我本還想著，等風波平息，把辰淵閣交還給你，現在看來……&rdo;

慕容素搖了頭，截去了她的話語，&ldo;姐，辰淵閣是你的。&rdo;

&ldo;那是夫人的。&rdo;她定聲改口，鄭重凝望，&ldo;這是長公主畢生的心血，當初她創立辰淵閣，也定是希望有一日，可以將它傳遞在你的手上。&rdo;

她輕輕笑了，握住她的手，誠懇道：&ldo;姐，沒有人會比你更好的執掌辰淵閣。&rdo;

慕容梓微詫地望著她。

&ldo;辰淵閣若在我手中，必定形同虛設，但你不同。我既知這是我孃的心血，那便更不能白費了我孃的心血。所以姐姐，你必定會替我好好執掌辰淵閣的，對嗎？&rdo;

柔和的音語蘊著無言期盼。靜滯許久，慕容梓低低一嘆，&ldo;罷了。&rdo;

事已至此，終歸無可奈何，重想起她即將遠行，她忍不住開始囑咐，&ldo;辰淵閣我會先替你照看。你此行西域，路途遙遠，萬事必當加倍小心。莫鈺尚還帶著傷，你們兩人一行，終歸難以照看周全。依我看，不如再帶上兩三人。等到你們落定，皆時傳信回來，我也可時常前去探望。&rdo;

黑亮的眸柔光閃爍，慕容素笑起來，&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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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的，這&ldo;兩三人&rdo;成了最大的問題。

當天晚上，晚膳過後，當慕容梓將事情一公佈，無疑引起了眾人的驚詫，同時掀起一番熱烈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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