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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能是發自內心地一心一意撲在教學上?不會的,現在老師的‘愛心’都變成‘愛薪’了,所謂負責任,其實是為了多拿點獎金而已。或者說,還有透過學生來謀利的,開什麼補習班已經是小意思了。眼下有的老師幹什麼?專門找學生家長幫忙:學生家長在建設領域有資源的,老師就要求弄個小工程乾乾;學生家長在司法系統的,老師就差不多能保護親朋好友了;學生家長在官場的,老師甚至還能做個兼職組織部長。你說,荒不荒唐?”

“廖市長,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潘寶山對廖望的滔滔不絕反感到了極點。

“我就是想說明教育資源的均衡化不現實,精益求精嘛,教育資源好的學校還想更好,而且事實上確實也會更好。”廖望道,“因為大環境都是如此,小環境就跟不用說了。舉個例子說吧,全國人有多少人孩子送到北京唸書?只要有那個能耐、有那個便利,就想插一頭進去。為什麼?因為北京好多方面的資源都是優勢集中的,教育資源就是其中之一,在全國都是遙遙領先的,在北京唸書就是能得到諸多好處,就是連出國都方便。”

“廖市長越說我越納悶,我真不明白你到底要表達什麼?”此時,潘寶山確實也一定程度上認同廖望說的,教改的資源均衡化難度實在很大,松陽的教育改革就如同大海行孤舟,不過,他嘴上卻不承認,“你把教育改革說得那麼困難,是想證明你迎難而上,還是知難而退?”

這一問,把兩難境地拋給了廖望。

廖望稍稍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潘主任,就不要講什麼迎難而上、知難而退的道理了吧,還是談點實際的,我再說說咱們松陽的醫改。”

聽到這裡,潘寶山算是徹底明白了,廖望是想把酒場變成批判會。

第七百三十七章 硬扛著

面對廖望近乎刀刀見血的挑釁,該怎麼回應?潘寶山瞬間想了很多種可能,最直接也最簡單的就是拂袖而去,或者是拍案而起。不過那都不妥,會顯得沒深度,沉不住氣。

還是硬生生地抗壓吧,潘寶山最終做了這樣的選擇,哪怕扛不住被壓得喘不過氣敗下陣來也可以接受,因為他相信,有時候勝利只是一個表象,得不到任何除此以外和勝利有關的東西。

潘寶山稍稍伸了下胳膊,一番手掌,讓廖望講。

廖望一點都不客氣,很是愜意地一笑,道:“松陽有關醫院公立、私立改革的道路,前方不是地雷陣就是萬丈深淵,可以說是寸步難行。究其原因,也是這項改革的關鍵問題,就在於從業人員的認識問題。醫生,醫生啊,有多少還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恐怕差不多和熊貓一樣珍貴了。和剛才我說的教師群體一樣,也都適應現實社會了。類似情況其實還有很多,包括我們的執法部門,有多少是真正從工作本職出發,為人民服務的?全心全意那就更不用談了。說白了,其實都是為了一己之利。回到話題,醫生也是如此啊,他們都想留在公立醫院保持編制身份,同時也想多拿錢,所以,現行公立、私立的醫改政策還怎麼推行?難道要逼全市的醫生罷工才收手?”

“廖市長從開始到現在,你怎麼說的都是喪氣話,還伴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潘寶山開始有了臉色,“你有點太誇張了吧。”

“一點都不誇張,我跟你這麼說吧,醫改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醫療水平不斷提高的同時,降低醫療費用,解決老百姓看病貴的問題。與之相關的改革措施,有些是深層的,實施起來難度要大一些,也有淺層的,實施起來難度要小一些。”廖望回話的時候一臉認真,“松陽現在的醫改政策,就是深層的,難度非常大。現在就不說那些難度大的了,就拿難度小的來說,直接降低藥價,爭取破除‘以藥養醫’機制,這個措施相對來講應該是比較簡單有效的吧?可事實呢,非常令人遺憾。我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