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白眼狼!”
楚離傻眼,“我跟她的……關係?”楚離咕噥道,“我跟她,就是她恨不得弄死我,我恨不得早點跑路的關係。平時待我……”說著臉色愈發難看,“還真是‘好’。”她幾乎咬牙切齒。
她低聲說著,鄭漆雖然沒聽清,但自以為明白其中緣由,還一臉理解的表情說,“楚姑娘,這事兒大傢伙雖然不說,但是心裡都清楚。你也不必多想,好好伺候公主就是了,千萬別辜負公主一番心意。”
“呵呵,呵呵。”楚離乾笑,雖然不明白鄭漆在說什麼,但是看他鄭重的模樣,楚離覺得跟他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宮裡的人好像對皇室都有一種天然的敬畏,皇族做什麼都是權威都是對的,稍微有點親民就能讓他們感動感激地熱淚盈眶。上谷公主動不動要誅九族的要命心意,楚離可承擔不起。她暗想,多麼想好好地“辜負”上谷公主啊!關鍵上谷公主得給她“辜負”的機啊!楚離心中不忿,不就是那天罵了她一句嗎?至於把她折騰成現在這樣麼。到現在雙腿還疼得不行呢。堂堂一個公主,心眼可真小。
她懶洋洋地躺回榻上,“鄭漆,我現在行動不便,不方便接待公主。你先不要跟公主說我醒了,讓我再好好休息兩天哈。”
鄭漆說,“這不好吧?公主那麼擔心你……”
“哎呦我頭暈,我好像真的要暈了。”楚離裝腔作勢地說,“哎,鄭漆,你說你要是跟公主說我醒了,結果公主一來,看到我還昏迷著,你說依著公主的性子,該怎麼處置你呢?哎呦哎呦,我頭好暈,要暈了要暈了。”
“……”鄭漆一臉黑線。他眼睜睜看著楚離又合上眼睛躺床上裝死了。可憐的少年撇撇嘴,差點哭了。半天委屈地說,“算了算了隨你好了,公主我得罪不起,你我也不敢得罪。你想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醒好了。”鄭漆一想到昨天上谷公主強行耍賴的模樣,簡直跟楚離這會兒如出一轍,就覺得頭大。難怪師父早早就溜了出去,敢情是為了避禍啊。鄭漆滿腹辛酸淚,要不怎麼說薑是老的辣,他還以為師父這次之所以放心的讓自己看護病人,是真的器重自己呢。原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啊!
楚離沒接話,仍舊挺屍。
鄭漆又說,“不過你也不能裝太久。師父吩咐了,等你醒來,要慢慢動動,不然膝蓋不好恢復。而且,你不過中了風邪,在這御醫署,最多兩三天就能好了。”
“兩三天?”楚離沒睜眼,想了想,“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噗——”鄭漆覺得自己要嘔出三升血來了,他直接哭了,“楚姑娘,你可別啊,這樣的話上谷公主會砍了整個御醫署啊!”
楚離撇撇嘴,勉強道,“好吧。”她仍舊不大舒服,躺床上沒多大會兒還是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響動。她剛要開口問怎麼了,就聽到鄭漆慌亂的聲音,“小人參見公主!”
楚離趕緊閉上了嘴裝死。
拓跋迪問,“她怎麼樣了?”
鄭漆抹了抹額頭冷汗,心虛道,“已經……已經……”把楚離急的喲,不會是一緊張就直接說她醒了吧?就聽到鄭漆哆嗦著說,“已經沒大礙了,大概……大概明天就能醒了。”可憐的鄭漆,從來沒說過謊話,第一次說謊還是欺瞞皇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而拓跋迪也沒太在意。這個少年一見著她就結巴,彷彿她能把他吃了似的。拓跋迪皺皺眉,又道,“傷勢如何?”
鄭漆悄悄鬆了口氣,“熱氣是退了,只是關節受損非一日之功,不過也沒大礙,最多十天就能恢復如常了。”
聽他這樣說,拓跋迪沒來由的鬆了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剛放下一半,拓跋迪就皺緊眉頭,十分不悅。自己為什麼要擔心這個賤民啊!不過轉念一想,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