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直接推門進去。實際上這兩個月來白卿一下朝就開始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畫畫,問起也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說是送給二殿下的新婚禮物。
“阿瑛,進來。”聽見裡面的白卿喚自己,阿瑛趕忙推門進去。
白卿看著阿瑛,淡笑說道,“阿瑛,幫我送點東西去儀仙閣如何?”
阿瑛看著白卿遞給自己的長形盒子,斂去多餘的目光,“帝后的儀仙閣。。。”
白卿輕輕頜首,阿瑛楞了一下,隨意接過長盒,“是,奴婢這就送去。”
直到阿瑛離去,白卿方踏出房門,舒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握筆而有些痠疼的肌肉。
六月的午後的陽光正好,惠風和暢。
白卿看著正在一旁的古井邊洗衣服的俏麗女子,大聲喊道,“小細!我好餓~我要吃東西!”
小細聞聲抬頭,“阿瑛了?”
白卿有些委屈撇撇嘴,“阿瑛去幫我送東西了。”
小細思慮了一下,“殿下,廚房蒸籠裡應該還有幫你熱著的紅豆包!”
“啊,那小細你繼續洗衣服吧,我自己去拿。”
#&##&
坐在琉疏園的石凳上,抬眼看似錦繁花,清風閒雲。
白卿一口一口咬著還冒著熱氣的紅豆包,鬆軟香甜。唔,阿瑛的手藝百吃不膩啊,萬一將來吃不著了,大概會想念吧。。。
快速的解決掉手裡的紅豆包,白卿眯眼滿足的拍拍肚子,大抵是人吃飽了都總會想睡一覺,而白卿一向不虧待自己,於是隨意的將小臉貼在石桌上,石桌帶著剛剛好的涼意,沁人心脾,閉眼滿足的嘆息一聲。。。
帝王看著涼亭里正貼著石桌睡的正好的少年,溫影也順著帝王的視線看了過去,不自覺眼中帶了幾分笑意,瞭然的默默退下。
走進涼亭,彎腰湊近看了看睡得毫無防備的清秀少年,輕輕嗅了嗅,紅豆的味道。。。
嘴角一直掛著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實,白卿啊,孤總是想,你若是一直像睡著了一樣溫順無害該多好,可是看你溫順無害的樣子久了確又格外厭惡,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白卿纖長捲翹的睫毛,突然生出的惡趣味,帝王伸出手指用指尖輕輕觸碰,於是少年的睫毛輕顫,再碰,再顫。。。
似乎忍受不了這樣惡趣味的騷擾,白卿有些不耐煩的睜開眼,卻猛地跌進帝王深邃帶著絲絲暖意的眼眸裡,白卿記得自己從來沒這麼帝王對視過,或許是不敢吧,
光是本身的氣魄就是讓人無法直視,更不用說對視,在自己的印象中,帝王的眼神永遠是危險又帶著疏離,似乎只要看你一眼就能讓你心神大亂,並由心裡生出恐懼來。
似乎受到蠱惑,“深藍色。。。”
這雙深藍色的眼睛。。。在哪裡看見過。。。
在哪裡。。。看見過。。。
帝王看著眼神迷離的白卿,嘴裡喃喃著什麼。。。
“莫不是君父太好看,竟讓白卿看呆了。”
白卿回過神,有些羞哧的錯開帝王的眼睛,然後懊惱的起身行禮。
“拜見君父。”
“起來吧。”
“是。”白卿起身時,偷撇一眼帝王,依舊雍容閒雅,淡笑疏離,不怒而威,於是剛才的羞怯倒是自己矯情了,白卿在心中自嘲。低眉順眼的站立一旁,但臉上已經全無多餘的表情,目光一片平靜,墨黑色的眼睛如清潭。
“不知君父。。。”白卿低聲問道。
“白卿倒是知道的很多啊。”帝王語氣波瀾不驚,帶著的挑釁剛剛好夠能激起漣漪又讓人無從著力。
“君父說的可是今日兒臣讓阿瑛送去儀仙閣的畫。”
“白卿倒從如此坦誠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