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抬頭去看,但我也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林容深手上端著一份保姆備好的晚餐,看向縮在床上的我問:“怎麼了,看來最好的閨蜜都被你氣走了,夏萊萊,你還要繼續作下去嗎?”
我並不想回答他。也不會回答他,始終安靜的縮在牆角。
林容深也沒有絲毫期待我會回答,而是端著手上的晚餐來到床邊坐下,他看向面板毫無血色,表情空洞得好像沒有靈魂的我,表情上滿是不解問:“他的死。真值得你如此傷心?讓你如此的一蹶不振。”他有些嘲諷一笑說:“看來他在你心目中的重量不輕啊。”
他抬手拂去我落在肩頭的長髮,他喃喃自語說:“你知道嗎?我突然很慶幸他死了,並且從這個世界消失了,知道為什麼嗎?我沒想到在缺失的五年中,你和他竟然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應該恨不得跟他一起去死吧?”
在他這些話說出口時,我第一反應便是想要去打掉他放在我耳邊的手,可下一秒,我的下巴被林容深給反鉗住,他用的力道非常大,我感覺到下巴處的骨頭彷彿要被他掐得塌陷了。
可我沒有哼聲,也沒有呼疼,而是冷冷的看向他,他也冷冷地看向我,我們兩個人相互對視著,各自的眼裡都有著隱約的恨意。只是他眼裡的恨意更加明顯而已。
林容深盯著我的眼睛,他皺眉不解問:“這樣看我幹什麼?你會遭這樣的報應,難道又覺得是我促成的嗎?”
他哼笑一聲說:“我可沒有讓你半夜跑前夫家,並且在前夫家住得樂不思蜀,還被對方的妻子抓了個正好,詹東的死從法律上應該可以歸為情殺吧?”
他的每一句話。都相當於在我傷口上撒鹽,我情緒便在他每一句話中,一點點高漲,一點點上升,那些氣焰讓我呼吸非常急促。
林容深見我激動成這幅摸樣,笑得越發開心了,他說:“我還以為他的死,已經帶走了你的七情六慾呢,原來你還是會生氣的,只是生氣點是不容許我對他有半絲侮辱吧?”
他見我氣得不輕,身體有些顫抖,便鬆開了我的下巴,將我往床上一甩,我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吃過飯了,被他輕輕一甩,人便直接摔倒在床上,那姿勢還真是狼狽不堪。
林容深將手上裝了晚餐的托盤往床頭櫃上一扔,站直身體收起嘴角陰陽怪氣的笑。他說:“後天是他的葬禮,要不要去參加你自己選擇,但前提時,必須給我吃下這頓飯,不然別給出這間房半步。”
他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看我一眼。轉身便推門而出。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後,我便緩緩從床上給爬起來,就算是這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費了我好大力氣,我是真的太久沒吃過飯了,力氣也早就在那些聲嘶力竭中耗盡。
等坐穩後,我才看向床頭櫃上的飯菜。他的葬禮我怎麼能夠不去,最後一程了,這是最後一程了,如果那天不是他撲向我,現在死的人應該是我自己了吧?
我從來沒想過,那天他會毫不猶豫的護住我,真的從來沒想到過,可我根本不能還他什麼,我只能在他最後一天裡,好好送送他。
而林容深這種人,我自然清楚,他說過的事情必定會做到,這頓飯如果我不吃下去,後天,很可能我就會被他鎖在房間整整一天。
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而我自然也賭不起,就算沒有什麼胃口,我還是端起床頭櫃上飯菜一口一口強迫自己吃下去。
第二天早上。保姆來到我房間,當她看到床頭櫃上的飯菜都被我吃乾淨了,無比的驚喜跑去找林容深,而林容深今天並沒有去上班,在聽到保姆的話,並沒有任何驚喜,而好站在陽臺上嘲諷的笑著說:“這頓飯,無論多麼難以咽喉,他都會吃下去的。”
僕人發現林容深並不高興,反而表情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