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些小細節而已。”
我看向哭得身體輕顫的張小雅,聲音低了一個音階說:“他連讓我愛上他,都是出於報復,他怎麼會喜歡我呢……”
張小雅聽到我這句話,更為悲傷了,直接跑過來一把抱住哇哇大哭的對我強調說,林容深是真的喜歡過我,是真的,要我一定要相信。
我忽然無比感謝張小雅,因為在以前我身邊的人都在重複傳遞給我一個資訊,林容深沒有太喜歡的人,但他有個最討厭的人,那麼這個人無疑就是我。
曾今我也認為他是喜歡我,可當他陰謀被揭穿,這個想法便被從心裡剔除。
她是第一個對我如此肯定說林容深喜歡我的人。
張小雅喝了不少酒,抱著我痛哭好久,我覺得再這樣下去,飯店內的人一定會把我們兩個人大怪物一般圍觀,而且這是公共場合,確實不容許我們太多囂張,無奈之下,我只能給張小雅的未婚夫打了一通電話,讓他過來接一下他醉酒的媳婦。
差不多十幾分鍾,就住在這附近的章則準時趕到,他進入飯店那一刻,我激動的差點要從椅子上一衝而起,感激涕零說上一句:“媽呀,你終於來了,你媳婦兒太可怕了,快帶走帶走。”
可我這話剛落音,便一眼看到走在章則身邊的男人,我表情傻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眯眼聚光再次看一眼,發現沒有錯,真的是林容深。
兩個男人朝這間飯店走進來後,瞬時間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正在和林容深說話的章則抬起臉在飯店內環顧了一週,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正抱著發瘋的張小雅一臉生無可戀的我。
他當即便很興奮的朝我揮手,大喊了一句:“夏萊萊。”
儘管張小雅此時像個瘋子一樣拽著我頭髮,而且我又再次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遇到了林容深,可我還是保持好自己優雅的坐姿和端莊微笑,對章則說了一句:“你終於來了。”
章則看到我懷中醉得一塌糊塗,又是嚎啕大哭,又是抱著我腦袋聲嘶力竭哭喊著對不起的張小雅後,第一時間趕緊撈在自己懷中,將正折騰不休的張小雅摁在胸口,滿是歉意的說了句:“啊實在不好意思,小雅喝酒了就是這個樣子,早知道我就早過來了。”
我淡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淡定的給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髮型,繼續優雅微笑說:“沒關係,是我不該讓她喝酒,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就在我提著包正準備要走時,我手中的包被章則一把給抓住,他扛著張小雅說:“等等,你也喝酒了吧?”
我摸了一把滾燙的臉,撥出一口氣說:“我沒開車,放心吧。”
章則說:“可你打車也不方便啊,這麼晚了。”
我剛想說很方便,讓他帶張小雅回家就可以了,可誰知道站在一旁沒說話的林容深不鹹不淡開口說:“走吧。”
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轉頭去看他時,林容深和章則打招呼說:“下回再聚,我先走了。”
正當我還弄明白他這句話到底是對誰說的時,他人已經朝著飯店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後,察覺我沒有跟上來,他又停住側身來看我,語氣不善的問:“等我抬人嗎?”
我往身側左右瞧了瞧,在確定他確實是在和我說話時,我才強調說:“我可以打車回去。”
他說:“喝成這樣,你確定還記得回家的路嗎?”
我下意識想說:“當然。”
可誰知道走在前面的他,已經往回走了,到達我身邊後,便牽住我的手,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很晚了,我明天還有手術,走吧。”
如果說,上一秒我的理智還沒有被酒精完全吞沒,可下一秒,我僅存的一點清晰,已經崩潰在他手心的溫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