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重新開始新生的機會。
線索到了房子這邊已經斷了,他有點一籌莫展,但他逼迫自己再想辦法,務必要把傷亡減到最小。而且他不能被動挨打,他也要找機會反擊。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小夏在際瞻身後叫他。
自從崗村賢二死後,他們只接受了相關的詢問就沒什麼事了,反正最後的屍檢結果是不明原因的心臟猝死。至於他為什麼半夜三更跑去廢棄工地,還跌得渾身是傷,那就不知道了,也許他變態,喜歡自己在深夜的碎石堆裡跳來跳去呢!
第二天,公司就給她安排了新住處,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阮瞻根本沒有提要離開的事,所以順理成章的,他們又一次開始了‘同居’生活。
和以住他們的‘同居’不同,這一次不是因為她怕鬼而硬賴在人家那裡不走,反而是她有點垂涎的男人一言不發的跟著她不放。她知道他是擔心她的安全,因為畢竟這事根本還沒結束,不過她一直在自我催眠,不理會正常的理由,開開心心地把握和阮瞻相處的每一天。
“你不用每天接我的。”小夏非常自然地挽住阮瞻的手臂,嘴裡客氣,心裡還是很希望他還繼續接送她上下班。
他那麼帥,又表現得那麼溫柔體貼,每天在公司的女職員妒忌得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中走來走去,真是很有成就感,那種虛榮心上的極度膨脹和滿足,可是不是蓋的!
“有什麼不開心嗎?”見他臉上沒有什麼笑容,小夏問。其實她知道他心裡在擔心什麼,她也很擔心,但她知道目前沒有任何線索,著急也沒有用啊!
“沒有。”阮瞻微笑了一下。
“笑起來那麼好看,不要引人犯罪好不好!”小夏咕噥了一聲。
“你說什麼?” 阮瞻似乎沒有聽到。
“沒什麼,就是萬里打電話來,說這個週末來看我們。”
“他是來看你的,這傢伙從沒對我這麼好!”
“也許他是帶來什麼訊息的。至少,他可能有點好建議,你知道這是他最大的特長,冷靜判斷他不比你差,何況這件事他是旁觀者。”
“沒錯,他也許會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阮瞻點頭。他一直在查那個房子,可是根本沒有結果。人有時就是這樣,陷入了一個問題的中心,就看不到其它的可能,這也許就是一葉障目吧。
“既然這樣,你就開心點吧。今晚我們吃火鍋好不好,家裡好像有啊,昨天我翻廚房時看到的。”這個公寓就是這一點好,不但帶傢俱,還有廚具。
家?
阮瞻細細在心裡描摹這個字,心裡湧起一股陌生的情緒,讓他想就這麼過下去吧,平靜、溫暖、有人可等也被人等待。他從沒有過這種生活,只是被遺棄、被排斥,除了萬里,在他的整個童年、少年,從沒有人接近過他。
他的父親雖然養育他,但不寵愛他,總是訓練他獨立,告訴他,他是不同於一般人的人,上天生了他出來,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可是他不要與眾不同,他只想平凡而已。所以他非常排斥這些,雖然父親所教授的他也用心學,不想辜負他的養育之恩,但他那麼厭惡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一學會封印術就偷偷自我封印起來,從心底牴觸這一切。
父親知道這些嗎?他不能確定。他只知道,父親把平生所學全部教授給他,然後神秘死去,至今都讓他無法釋懷。
要不是身邊的這個沒有心機,但又有些慧黠的女子,也許他還在冰冷封閉的世界生存,平靜但也死寂。不管他是否願意,她逼他走了出來,如今他開始正視他的能力了,他也必須慢慢釋放出能量,要保護她,還要讓那惡鬼不為害人間。
今天他才明白,上天給了你的,躲避又有什麼用呢?
小夏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