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包大同的父親有過約定,各自幫助對方子弟一個忙,可包大叔已經早在十年前就完成了承諾。而他的父親卻已經去世,無法再幫包大同什麼,現在再去題額外的請求,以他驕傲的個性是難以做到的。
可是萬里認為,他們只是找段錦幫忙,並不是要包氏父子出馬。另外,關正害人無數。如果為了除掉他盡一份力,也算段錦的一件大功德,對她也是大大的好事。
於是,阮膽悄悄請來了段錦鎮守正西方。段錦雖然在包大叔的肯定下答應了下來,不過她始終還是恨著阮膽和萬里的。儘管他修煉了十年了,可她是個母親,她失去了孩子,不管那孩子多麼惡劣。卻畢竟那是他的唯一。
所以,她只會做她答應過的事—不讓關正逃走,與守陣的其他三方配合,其他的事她絕對不會管。假設阮膽頂不住關正的壓力,不去踩上一腳已經是萬幸了!
麻煩的是,這個小山谷和當年他們遭遇災難的那個山谷地地貌特徵一模一樣,就連那個小瀑布和水潭也相同,如果段錦觸景生情,臨陣反戈一擊的話,阮膽他們必死無疑!
經過十年的修煉,她的陰陽雙眼更厲害了,這雖然對圍捕關正有利,但如果她站到他們的對立方,就將是個大災難!
還不僅如此,在連番的劇鬥之中,主要是阮膽抗衡著實力遠勝於自己的關正,一路上都在苦苦支撐,只憑藉著智計和剛勇之氣才能在若是中破了關正的幾件法寶,雖然大大削弱了對方的力量,爭取到了優勢,但阮膽也受傷了,並且體力就快到極限了。
表面上看來,好像是他們把關正逼進了真正的四方陣中,讓他逃無可逃,佔盡了上風,實際上,這同時也是把他們逼到與關正生死對決的局面,不能退後一步,因為退就意味著死!
“啟陣!”阮膽的聲音打破了山谷中這危險的靜默。
此時,月亮悄然走出了厚厚的雲彩,高高的掛在這小山谷的上空,清冷的光華傾洩而下,見證著這場即將開始的爭鬥。
小夏不放心的看向阮膽,見他已經從短暫的喘息中重新站起來,舉著血木劍直指關正,臉色雖然蒼白,卻鎮定又堅決。
他又是那幅冷酷如刀的模樣了!他心裡想著,在這麼危急的關頭也沒感覺到緊張,一顆心全系在阮膽的身上,雖然身處一個邊長有五、六十米的正方形陣裡,但由於事先被阮膽用符水點了眼睛,所以能看得見他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只見他的嘴唇緊抿著,挺直的鼻樑上橫斜的一道血汙,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瞬也不瞬的盯著關正,一幅必勝的神色,讓小夏剎時就明白了那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勇氣,那麼他就一定可以戰勝對方,別說只是個小小的關正,就是誰來了也一樣!呼應著阮膽。萬里答了一聲,從那一疊壓在青石上的符紙中拿出一張,立即投入了面前的香爐中。這是啟動陣法用的,雖然和在八角樓時畫在四壁上的符咒不一樣,但效果是一樣的。阮膽說過:佈陣施法都要因地制宜。符咒一投入那沒有任何火種的香爐,立即‘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在場的人只感到周圍的空氣一陣異常流動。知道真正的四方陣已經開啟了,從這一刻起,除非陣破或陣地人撤陣,否則沒有人能出得去!萬里見陣已啟動,立即按照時事先的約定,又扔在香爐裡兩張符咒,然後就左手握著那柄粗糙的木劍。又手提著那根木棒,神色嚴肅的守在香爐旁邊,觀察著身處四方陣中央的關正的動靜。只見關正不敢大意,凝神站了幾秒鐘。好像要辨別風向一樣,然後冷笑一聲,突然把一直緊握的黑木棒扔向了半空,同時一串串咒語從他的口中唸了出來。
它說的是少數民族的土語,大家都聽不懂,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阿烏身上。但見她一臉疑惑,顯然也不知道關正修煉的這黑木棒是什麼法寶。
那黑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