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熟睡的闕依人,被這低沉有力的聲音吵醒,慌忙起身,手忙腳亂地穿戴好,這才飛奔過去開門。
房門一拉開,入目所及的是闕厲行一張冷硬的臉孔,身後跟隨著左右護法。
“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原本她仍有些睏意,在見著她一向敬畏的人後,該有的睏意在一瞬間自動消失,敏感地察覺定是出了事,否則大哥也不會深夜親自來她這瀟湘居。
“雀兒呢?”他淡漠地問。
“這麼晚了,應該是在她房裡睡覺,大哥找她有事?”
闕依人微愣,不懂大哥為何會在半夜三更找尋一名丫鬟,而且大哥臉色似乎有異,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闕厲行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兩人,眨眼間兩人即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大哥到底是……”
“別問,待會你就知道了。”
冷淡地打斷她的疑問,靜待兩人回來。不到半刻,兩人再次返回,手上多了名被捆綁住的丫鬟。
“雀兒!這是怎麼回事?”
闕依人驚愕地看著全身被捆綁住的丫鬟,嘴上還被蒙上布巾,連忙上前將她嘴上的布巾拿下,並解開她身上的繩索。
“小姐……”雀兒委屈地淚眼汪汪看著她,一面還回頭瞪著身後的左右護法,這兩人將她當成布袋似的,扛著就跑,害她現在還頭昏腦脹。
“還不快說!”
一道威嚴冷厲的嗓音從她頭上響起,雀兒瑟縮了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門主的存在。畏懼地偷瞄了他冷厲的臉孔,吞嚥了口口水,囁嚅地輕吐出:
“今兒個上午早,我才從小姐這兒走出房門,就被人從身後給劈昏了。等我清醒時,就發覺自己人在柴房內,不僅被點了穴道,全身還被捆綁住,嘴上也被蒙上布巾,更嚇人的是竟有位姑娘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瞧了眼一臉吃驚的小姐,和看不出表情的門主後,才又道:
“後來我聽那位姑娘說,她無意傷我,只是急著救人,只好委屈我暫時待在柴房,話一說完人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由於她被藏匿於堆放如小山的木柴後,加上被點穴全身受縛,以致始終無人發現;若不是心細的左護法,連一塊角落也沒放過,只怕她到現在還未被人發現。
“哼!看來這次闖入天闕門的人,擅長易容術。哪怕她的易容術有多高明,我也要她來得了去不得!”
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旋身疾步走出瀟湘居,身後緊跟著左右護法。
“走,我們快跟上去。”
闕依人拉著雀兒的手,心急地想跟上去湊熱鬧。
“小姐是要去哪?”
雀兒一頭霧水地被拉著走,苦著一張臉,她現在全身痠痛又餓得前胸貼後背,根本是被小姐拖著走嘛。
“笨!當然是跟去地牢看熱鬧啊。”
不顧她的哀號聲,硬是拉著她走。天闕門好久沒那麼熱鬧了,錯過這場戲豈不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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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傳來細碎的痛吟,像是強忍著極大的痛苦,不時伴著粗喘聲。
負責看守地牢裡的兩名守衛,正嗑著瓜子、泡著茶聊天,毫不理會牢裡呻吟的人。
“喂,阿牛,你猜這人熬不熬得過明天啊?”
那名喊話的人,睨了眼牢裡蜷曲的身形,眼裡有著同情。
“啐!我怎會知道?我又不是……啊,是小姐。”
阿牛斜睨了他一眼,眼角餘光瞥見正走下階梯的身影,驚異地瞪直了眼,連忙起身相迎。
“小姐,這麼晚了你怎會來這?”
“我睡不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