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看著張紹雄的臉色,輕聲解釋道。
張紹雄將黏在身上的女人推開。冷聲道:“但她也種不了蠱毒!”
人心總是欲壑難添,如果當初只是想物色個女孩更牢固地籠住天子的聖寵。但日漸動盪的局勢讓正值壯年的張紹雄有了新的想法,開始盤算將寵物化作件改天換地的武器。
天香女苑歷來就有供奉著配置蠱毒的長老。但不比無論多晚開始學習都能大概掌握些皮毛的柔錦術,學毒的人才本就有限,能成功養就一兩種蠱蟲的更是鳳毛麟角。
張紹雄領著和州也不過是一地之主,就天香苑肯支援他的長老也不過十之一二。
幾年前,閹人玉娘在和州死去後,洛京有來人查過,因無所獲,反倒就不再涉了此地,常駐和州的幾個於此道不過都是半瓶晃盪,讓張紹雄為之氣結。
更鼓敲二更,依依惜別的高維才在薛素紈溫柔的提醒下,一步三回頭地從個隱蔽的小門離開了滄海居。
薛素紈輕聲嘆著,蓮步移回閨房,才一進門就慌忙地伏身下拜。
臥房,特別是未嫁女兒家的閨房本應是不得外人擅進的,但是這會兒,原本應當雅緻內秀的房內充斥著一股子**的氣息。
張紹雄袒著胸半靠坐在床頭,懷裡是光豬一樣的林教習。
薛素紈直覺著受辱的血氣直衝頭頂,可面上還是如常地甜笑著道:“素兒打擾大人和媽媽了,這就退了,讓柳葉來伺候著。”
“你留下伺候就好了!”,林教習嬌聲說出了早與張紹雄商量好的安排。
薛素紈不可思議地斂了斂瞳孔。
她看著一室情形,就明白林教習所說的伺候只是幫著這對要辦事的男女扶腰扳腿,遞送用具,打水擦身。
打十一二歲起,薛素紈就在林教習的指導下研習了許多避火圖,也明白大戶人家的男主人寵幸後院佳人並不避妾婢反要伺候的規矩。
即使第一次做這類事,薛素紈也不過在最初稍慌張了下,接著就行如流水,低眉順眼地動作利索,只是心中更感屈辱。
七夕夜,在張紹雄身下婉轉承歡的林教習再看著光鮮,也已是四十來歲的老婦,但整個夜晚即使薛素紈溼衣露膚地一直伏小做低的伺候著卻沒得半點關注。
在男人眼裡,自己還不如個垂垂老婦?恭敬地送走毫不留戀的張紹雄,薛素紈不禁悄悄地扁起了嘴。
“不忿?你以為你是可以與年輕公子哥談著情愛的千金小姐?你不過是大人養著的童妓而已……“,薛素紈臉上的異常立時被掐在了林教習的手裡。
按著昨日看到薛素紈與高維情意綿綿的互動,林教習按著張紹雄的交待,要讓眼前的女孩記清自己的身份。
兩行清淚從薛素紈臉上滑下。淚讓她清醒了些,將心中原本因為高維愛慕眼光而起的傲氣壓下了些,更溫順地對著林教習展顏一笑。
林媽媽豐腴的身體嫋嫋地從薛素紈房中離去,一道恨意滿滿的目光一直目送。
“張大人?”,對鏡放下長髮,薛素紈咬著牙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七夕夜燈如晝,到了初八清晨,西嵐江岸邊的拾荒人開心地撿拾著昨夜被擁擠的人潮丟掉的香囊,摺扇,甚至還有被踩落的鞋子。
府前長街緩緩走著兩個玄衣少年,臉上帶著同樣的疲累和輕愁。
“那法子未必不成,可能還要再等些時日。“,高著曼雲五六寸的蕭泓輕側了身,安慰起身邊的男裝少女。
從旁的小兒女膩歪在一起的七夕夜到天明,他們在府前大道附近監控了整夜,曼雲帶著情髓蠱母張府及天香女苑徘徊許久,也不見情髓蠱蟲復甦寄生的痕跡。
服了海棠春的女人只是帶毒的源體,情髓只會在受體身上寄生才會第一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