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

姚惜雨笑笑，這丫頭真是會鬧，她也有模有樣的擺出一臉無辜的神情，說：“為什麼不能這樣？”

懷裡的小光倏地直起身子，不滿的喊道：“嫂子！”

姚惜雨沒忍住，裂開嘴笑了出來，摸了摸她的頭，哄道：“小光乖，嫂子最喜歡你了！”

這丫頭才滿意的又往她懷裡靠了靠。

她比小光大不了多少，卻感覺她就像一小孩子一樣，好像什麼煩惱都沒有，一直纏著她，和她說話，倒是把沐辰晾在了一邊。

這裡的風俗，在年夜裡，不但要祭祖，還要拜四方的菩薩。天還未亮黑的時候，外面的炮竹聲就開始響了，接連不斷。

城市的熱鬧與這裡的熱鬧相差的太多，城市裡的熱鬧只屬於一小群人，除了幾個朋友之間，面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冷漠的面孔，而這裡，似乎是屬於整個鎮上的人的。家家戶戶像是約好了一樣，煙花一陣接一陣的在天空綻放。

剛吃完飯，外面就有人串門了，幾個阿姨穿著厚厚的棉衣，說說笑的走了進院子，沐母聽到聲音，忙走了出去。

“你們就弄好了？”

“還說呢？說好了約在七點，你看都過半了，好了沒？大夥都等急了！”一阿姨說。

路上的人開始越來越多了，有孩子嬉鬧的聲音，也有年輕人哈哈大笑的聲音，絡繹不絕。沐母速速擦乾了手，對他們說了句要和幾個老夥伴去廟裡一趟，晚些回來。就忙出了門，說笑聲漸漸遠了，隱在了夜晚的春意濃濃之中。

小光不一會兒，就出了門，說是與一些朋友約好了，要去縣裡玩，可能今晚就不回來了。屋裡就只剩下她和沐辰兩個人了，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現在時間還早得很，也不可能去睡覺的。

沐辰上了樓，也不知道幹什麼，姚惜雨只好坐在椅子上，等著春節聯歡晚會。長長的高高的茶几上，兩隻紅蠟燭散出通紅的光，火光閃閃的跳動著，就像心跳一般。

沐辰穿戴好，拿著一件大衣走了下來。

“你是要去哪嗎？”姚惜雨問道。

沐辰將她手裡的遙控器拿了過來，關了電視。將手中的大衣替她穿上，溫柔的聲音讓她有些錯愕，他說：“要不要圍上圍巾，外面有些冷。”

“我也可以出去？”

他是要帶她出去嗎？心裡抑制不住的高興。

“你不想去？”

“當然想。”姚惜雨慌忙回道，生怕他反悔了。

沐辰揉了揉她的頭髮，將自己的圍巾未到她的脖子上，屬於他的味道，頃刻就在鼻息之中。她臉一紅，忙用圍巾捂住臉。

除夕夜裡，家家戶戶都是要亮著燈的，有的是說驅逐年獸，有的是說給那些給已逝去的人照亮回家的路。路上，就算沒有路燈，也是很亮的。

沐辰就這樣牽著她的手，一直走著。頭上的天空煙花一直綻放著，五顏六色，幻化成夢的天堂。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就這麼一直走下去。這樣美麗的夜晚，充滿喜悅與歡樂的夜晚，煙花齊齊綻放的夜晚，夜幕幽藍的夜晚，有那麼愛的一個人，用他溫暖的手，牽著她，一直走下去。望向前面昏黃的光亮處，她似乎看到他們白髮蒼蒼的時候，他們也這樣牽著走。

她悄悄地挨近他，此時此刻，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耳邊只有他與她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前面幾個年輕人的說笑聲傳來，忽然有一人驚喊道：“沐辰？”

此時的沐辰才抬眼望去，牽著姚惜雨笑著走上前，“鍋子，好久不見啊！瓢子，聽說最近混的風生水起呢！”

“嘿，得了，別嘲笑我了，比起你，咱哥們幾個可就差遠了。”那叫瓢子的人說。

“喲，早就聽我媽說，你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