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大客戶手頭掌握一百多口的墓塔。他面色顯得蒼白青黃,敢怒而不敢言,作為客戶經銷商,在此之前一定獲利不少,而這些利潤很可能作為投資又購買了塔位。如公司出了問題,他所負擔的責任更直接。公司召開會議時,可慧伊莉在沙發上等著開完了解情況。這位年輕人從辦公室出來,低聲說,據說總裁將建塔用的鉅款提到北京投資房地產,房地產下跌,虧損慘重。公司內部矛盾激化,分幫結
派,經營受阻。他說完又匆匆開會去了。他是想讓廣大客戶給公司施加壓力,改變目前危險的現狀。
人們紛紛要求退貨。公司職員勸說大家要有信心,公司按合同規定要付高於銀行一倍的利息給大家。請大家將自己的賬號寄來,我們將利息匯到戶頭上。付利息應該不成問題,人們算了一筆賬,每口塔位從3000多元到10000元,取中間數再扣除各種回扣,乘以已售出數16000位,公司已籌集建塔資金不下5000萬元。經調查,目前公司投在塔位上的資金幾乎等於零,因為各施工工程隊的建築費至今拖欠著,達三十多萬元,共投資不上百萬元。地皮錢也只付了極小一部分。如此巨大的差距怎不讓人驚心動魄,如夢初醒!
憤怒的浪潮洶湧著。客戶強烈要求見總裁,否則將採取措施,後果自負。艾娜主管站在辦公室門口,欲躲不及,鼻尖滲著密密的汗珠,拿出息事寧人的看家本領說,我們一定轉告總部,把你們的要求、願望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忠實地轉告上去。
人體組合
客戶像一團慢慢蠕動的蟻群聚在會議廳內,嚶嚶嗡嗡像一窩蜂似的聲音鼓動著耳膜,這聲音,急切憤懣不可壓制。壓強究竟有多大,無法有形地去測量。但那一觸即發的爆發力是絕對不可小覷的。當議論*的憤怒達到高潮時,真像一窩受到侵犯的蜂,隨時都有炸窩的危險。
一位年輕人走到臺前,臺下立即鴉雀無聲。來者高約米,面板白淨,三七開頭,看上去雖無賊頭賊腦之相,卻也不是什麼忠厚之輩。這時艾娜主管站在臺前,介紹了來者的身份。此人就是神出鬼沒的總裁蔡大成,平日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災星。
臺下客戶責問聲聲,有的鄙視、有的憤怒、有的尖刻、有的挖苦,強烈要求按時完成工期,按照合同按質按量交付使用。總裁理屈辭窮,依然不放棄他的狡辯:不管怎麼樣,我希望大家要給公司多一分理解多一分支援,共同看一看怎麼樣把工程建好。公司會對延期負責任,絕對要付利息。有人大喊,我們不要利息,我們要求迅速將塔位建好,我們所投入的
資金絕對夠建一個塔。人們知道付利息是一句謊言,公司連三十幾萬的工程款都拖欠著,更不用說每個月要付上百萬元的利息了。
總裁立即轉了話題,公司內部出現了一些矛盾,意見還沒有達成一致。
請問矛盾跟資金有什麼關係?投資的錢就是要專款專用,這是起碼的經營之道。將集資的錢用在其他建設上成不知去向,沒有一個說法,而所要建的工程卻付不出一分錢,這不叫詐騙叫什麼?
有個老年客戶顫抖著聲音說,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信譽?什麼叫良心?我們的錢都是血汗錢哪!總裁佯裝無奈地嘿嘿一笑,嘴一撇說,誰的錢都是血汗錢。目前不是討論這些虛無縹緲的問題的時候。總裁顯得比客戶還要無辜的樣子,讓可慧覺得他真詐。儘管眾人中有的客戶疾言厲色,摩拳擦掌,總裁大有視死如歸、不慌不亂的做派。他總是繞著彎子找些不成理由的理由搪塞客戶。而後,招集職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