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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白斐本來就沒有緩過來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是的,他誰也救不了,甚至連自己都保不住,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為了活下去,做出那等草菅人命的事。

白斐咬著唇,微微吃力的站直了看著那人,“殺傷無數凡人,取精魄練藥來壓抑自己的痛苦,我們神裔一族怎麼能……”

看不見那人被大衣遮蓋的臉,但白斐感覺到她渾身震了一下,只是微微的一下,隨即反舌道:“那又如何,自私?誰沒有私心?我們只是想活下去了,哪裡錯了!”

白斐想要反駁,卻被搶詞,那人冷笑一聲,聲音帶了些惡意,“你既然答應了配合,又與我們有何區別?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們?這些人是死在我們手裡,又何嘗不是死在你手裡?”

白斐無法反駁這句話,字字事實,的確,他已經在配合這個計劃了,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們卑鄙?算起來,笑著騙人的他不是更卑鄙無恥?

白斐咬著牙,覺得心都在顫痛,那人看他這樣,似乎想上前扶一扶他,然而跺了跺腳,最後還是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細將黑白分明見

安放好橙衣姑娘的骨灰,傅瑤回來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進了房間更是一頭砸到床上呆呆看著床頂。白斐看著傅瑤搖搖頭,輕嘆了口氣勸道:“生死有命,何況她已去多年,此番不過輪迴一趟而已。”

傅瑤不予否認,倒在床上枕著胳膊盯著床頂,良久,固執的低聲喃喃道:“喝下孟婆湯,跳入輪迴,便是新生,既然新生,自然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否則你怎麼知道,你的愛人是不是前世是你的兄弟母親!”

白斐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喉嚨裡又生生嚥下去了,沉默了片刻,他起身對床上裝死的人表示:“時候不早了,吃飯去吧!”

傅瑤霍然起身,抿唇站了片刻,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出了房間下樓。

一下樓就看見大堂裡坐著的滿是刀劍武器在身的江湖人,白斐舉止優雅得體的坐到一張空椅上,喚來小二要了幾個小菜,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些人,同時,這些江湖人士也在打量著他。

傅瑤下來的晚了一步,在擁擠的大堂裡找到了白斐,連忙跟上前去想坐到白斐對面,卻晚了一步。

“不好意思,這位置我佔了!”搶先一步坐到白斐對面的女子回頭對傅瑤一笑,這一笑得意而妖豔,配上一身紅加白的羅裙,妖冶的如同一枝牡丹。

傅瑤也跟著一笑,嫣然美麗,女子皺了皺眉,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白斐,媚笑著道:“這位公子,請小女子喝杯酒怎麼樣?”

白斐目光在女子和傅瑤身上流轉,溫和的笑著點頭,請小二添了兩個酒杯,傅瑤看著女子不明所以的目光,叫了小二添一把椅子,坐到白斐左邊拿起一隻酒杯對女子顯擺似的晃了晃。

女子臉色一變,咬了一下唇,又馬上放開,擠出一點笑對白斐道:“小女落蒼派,落晗,不知公子名姓派別?”

白斐如玉的手指輕輕釦打著桌面,漫不經心的道:“白非文,無門無派。”

只六個字,沒有字首,不是什麼我叫白非文,淡淡的一句話顯出了他高傲的本色。

隔壁桌的幾個劍客正在高談闊論,說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江湖事,白斐聽他們越說越大聲,越說越開心,忍不住轉頭多看了幾眼。

隔壁桌坐著三個人,兩個三十來歲的粗曠漢子,各自拿著大刀,一個二十多的俠士,手中只一把摺扇。傅瑤也順著白斐的目光看過去,皺了皺眉,她素來不喜太嘈雜。

正巧說到精彩處,那拿扇的少俠一把收起了扇子:“李兄,不知道那卓裴天會不會回客棧,我們可一定要拔的頭籌,抓住那魔頭。”

那李兄大笑一聲,把手中大刀砸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