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由我擔。”小魚仙倌拍了拍那小天兵秀氣的肩膀。
小天兵眨巴著亮晶晶的眼兒,俯身朗朗道:“是!屬下聽命!”
鳳凰冷眼看著,不置一詞。
來勢洶洶的一干天兵天將就這麼頃刻之間被鳳凰和小魚仙倌打發得鳴金收兵,鳥獸散去。我不免扼腕失望。
小魚仙倌整了整袖口,朝二十四位芳主作了個揖,“潤玉見過諸位芳主。”
丁香小芳主細細打量了一下小魚仙倌,突然伸手襲向小魚仙倌面門,小魚仙倌攏起仙障側身一避,丁香小芳主收回手,道:“這障隱術……原來那日竟是夜神大殿破了水鏡的結界擄走錦覓!”
其餘芳主聞言俱是神情一頓,意外且不友善地看著小魚仙倌。
“天界兩位尊神連番擅闖我花界,火神之由我等尚且知曉,卻不知夜神舉動是何意圖?”長芳主緊皺雙眉,銳目盯牢小魚仙倌。
小魚仙倌和煦一笑,望了望我,道:“錦覓仙子性喜新奇熱鬧,不比潤玉清寡之人,二十四位芳主設結界將她拘束著想來不甚妥當,潤玉乃錦覓仙子友人,為其解縛乃分內之事。”
“友人?”丁香小芳主不屑一詰,“天界果然皆是些虛偽膚淺之輩,見過錦覓無雙姿容,夜神此番‘友人’一說怕不是有些此地無銀?火神尚且直言不諱,夜神的心思何不直言?”
“丁香芳主大可置疑潤玉之言,然,潤玉所言所行坦蕩蕩,自省從無逾距之處,於‘友人’二字問心無愧。”小魚仙倌對於丁香小芳主的挑釁全然不甚在意。
我亦點點頭,向小魚仙倌靠近了半掌腳尖,“丁香小芳主且莫要怪罪潤玉仙倌,潤玉仙倌是尾好龍,我甚歡喜他。”
四周之人剎那皆屏息。身旁老松樹抖了抖,掉落一地松針。
“你說什麼?”鳳凰聲音沉沉墜地,一字一頓,琉璃眼瞳恰似件上好的瓷器經人小錐一敲,裂紋迸現。
“潤玉仙倌是尾好龍,我甚歡……”話音未落,那帶了裂紋的琉璃轟然委地,破碎凌亂,嚇得我生生將最後兩個字咽回腹中。
小魚仙倌眼眸之中幾分意外一瞬而過,依稀有淡淡星光撲朔,待細看,卻又恢復了安靜溫潤之態,對我道:“謝過錦覓仙子抬愛,潤玉亦歡喜錦覓仙子。”
我欣然一笑。周遭二十四位芳主面色驚怒不定,長芳主花蔓舒張一個精準將我拉至身邊,凌厲注視著我的雙目,“你和夜神!”山間野花樹木皆被長芳主突如其來之戾氣震得斂葉收花。
“錦覓……”鳳凰口中喃喃,面色撲朔迷離、懸疑離奇、錯綜複雜,有神傷隕落之態,又似當頭棒擊,懵懂未回魂之狀,“你二人所言可是真?”
這鳥兒不知又魔怔什麼了,我頷首道:“真,頂頂真,比這樹上的松針還真。”老松樹又抖了抖,此番抖得厲害了些,除去松針,還砸了個松果下來。
鳳凰指尖褪成一片寒冰之白,雙目一閉,山風驟然凜冽,鳳凰髮絲紛飛,似有件甚是珍貴的物什風化作一縷堙粉,隨風逝去,只餘空洞洞一片面色,木然道:“如此說來,我不過做了段過河的橋,成全了你二人的隔岸相望……”
小魚仙倌看雲看風,神態閒適。
長芳主花蔓越收越緊,勒得我生疼,厲聲喝道:“休想!只要我二十四人尚得一口氣息,此事便斷莫想成!”
玉蘭芳主掩面長慟,“造孽啊!都是業障!你二人之關係怎可生出情意來?!”
說實話,我甚迷惘,怎得好端端歡歡喜喜的一干人便糾結得比那老松樹的褶子皮還要褶子……
玉蘭芳主一言卻讓鳳凰面色一變,鳳凰回過身對小魚仙倌道:“你可知錦覓是何人?你可知我棲梧宮中的留梓池?你可知父帝即位前居住何處?你可知先花神名諱何許?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