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箭連發,射中東欽。
東欽被瓦罐雷壓著打,兵馬司又從後強攻,死傷慘重,天已完全黑下來,無奈,丟盔棄甲,帶兵從兩邊突圍。
能逃一個是一個!
殷槿安看他突圍逃跑,罵道:“小人,哪裡走?你難道不想給她一個交代嗎?”
東欽飛逃,殷槿安手裡抱著一個瓦罐雷緊追不捨。
東欽見甩不掉他,勒馬停住。
扭過臉來,看著殷槿安說:“殷槿安,你忠君,我孝父母,我父母的仇我必報。為不再傷及無辜,我與你單挑定輸贏,如何?”
“他們並非無辜!”殷槿安馬鞭指著那些慌亂的將士,說,“他們跟著你造反,便是反賊。”
皇城司的人對殷槿安說:“侯爺,你當心他使詐。”
殷槿安自然會注意,他老爹就是被魏安源那個小人坑死的,他才不會與東欽談判。
眼前這人早不再是兄弟。
東欽擦一把臉上的血,把頭盔也摘了,對殷槿安說:“我與你打一架,如果你贏了,我便投降,任由你處置。我若贏了,你不要阻攔我,可否?”
殷槿安道:“爺能炸死你,為何多此一舉與你賭?你算個什麼東西!”
“殷槿安,京城有我的兄弟、眼線無數,如果你不放我走,他們便會把謝昭昭的秘密都散播出去。”
殷槿安大怒。
向來能動手絕不動口的逍遙侯,二話不說,點著火摺子,就丟過去一個瓦罐雷:“我炸死你這徹頭徹尾的小人!”
東欽在他將雷丟過來的時候,立即施展輕功躍開。
瓦罐雷把他的坐騎炸飛上天,他後背被瓦罐雷碎片傷了。
撲倒在地,半天沒動。
殷槿安看不真切,等了一會兒看他依舊不動,說:“去看看,無論死活,帶走。”
皇城司的人下馬,只是還未到他跟前,半天一動不動的血人,忽然一掌拍地,衝向殷槿安。
殷槿安追來前,手裡只拿著一個瓦罐雷,此時東欽衝來,兩人都是赤手空拳,拳腳互毆。
兩人從馬上打到馬下,殷槿安沒想到東欽雙手都帶著指虎。
殷槿安罵道:“你這小人,真是時刻都在算計!”
儘管是赤手空拳,殷槿安一向硬骨頭,怕他?
一拳一拳,倆人纏鬥在一起,每一拳都在掙命。
東欽戴著指虎,拼命攻擊他的頸部,最脆弱的位置。
殷槿安躲開他的攻擊,拳腳專打東欽受傷的位置。
很快,黑暗中,兩人都成了血人,也不知道,誰沾了誰的血。
東欽的武功高,就算受傷,也與殷槿安過幾百招。
殷槿安沒有武功,但是他以命相搏。
打到最後,殷槿安越戰越勇。
東欽聲音裡帶著懇求:“殷兄,求你,放我一條生路,行不行?”
“爺生平最恨小人!”
叫他離開?去散佈活觀音的計劃?把活觀音置入死地?
不是說勢力強大,會散佈謝昭昭的秘密嗎?那就去死吧!
但是打著打著,他眼前發黑,喉嚨發緊,“噗”一口黑血吐出。
“你這個小……”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殷兄,指虎上有王蛇劇毒,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