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法外狂徒狂人楚。
九天看清楚來人,嘻嘻一笑,把丟過去的定身符解了。
“這是什麼功法?定身術?”
狂人楚驚喜地大叫著,想闖進屋內,結果卻像撞上了鐵板,橫豎努力都進不來。
看著屋裡慢條斯理地吃飯的舅甥倆,狂人楚抓耳撓腮,問道:“你們到底用的什麼功法?我怎麼進不去?”
“回去吧,我們不收殺人犯。”
“我想跟你們學功法。”狂人楚發現無論用什麼姿勢都進不來,索性老實下來,在門口和殷槿安討價還價,“你教我功法,我幫你殺人如何?”
“教會你,來對付我們?”
“我對天發誓——”狂人楚三指朝天,“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你們不利,要是壞了誓言,讓我狂人楚爛成狗毛!!”
殷槿安指指九天,對狂人楚說:“想學功法,跟她學。”
“啥?認他做師父?不行不行,我怎麼能拜一個小孩為師,傳出去我還不丟死個人?”
“不願意就走吧!”
“……”黑心貨!
可他不捨得走。
殷槿安和九天吃完飯,有人過來收拾碗筷,九天撤了禁忌,殷槿安看狂人楚還在門口糾結,說:“你想好了嗎?”
狂人楚問九天:“你真會功法?”
九天小手指掐訣,指著他,說了一聲:“定!”
狂人楚又變成木頭人了。
哇,真的哎,這麼點小孩也這麼厲害,大黑心貨一定更厲害。
九天給他解了符咒,狂人楚說:“我願意認九天為師。”
他也沒什麼難為情的,跪下就給九天磕頭。
九天笑嘻嘻的,大大方方地受了他的頭。
殷槿安說:“從今天起,你就是她的徒弟,她雖然只教你功法,但是到底是你的師父,你要保護好她,她叫你做什麼,你必須做什麼。”
“那是自然。”狂人楚認定的師父,九死不悔。
殷槿安暗樂。
給九天找到一個安全可靠的忠心護衛,他可以放心地做瓦罐雷了。
九天和狂人楚坐在軍器監的外面,幫殷槿安守著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怎麼想著來投奔我二舅?你也不是喜歡榮華富貴的呀。”
“師父,你二舅既然是大皇子,那你為啥喊他二舅?”
“這是你師祖定下來的,不要多問。”
“哦……那,大皇子和楚後、楚江是一夥的嗎?”
“不是!我二舅就是我二舅!”
狂人楚覺得這話有點怪,好比,你大爺就是你大爺?
“大皇子真不是楚後和楚相一夥的?”
“我二舅幹嗎和他們一夥?你是想投靠他們嗎?”
“不不不,我怎麼會投靠那兩個奸賊?”狂人楚又問道,“你二舅不是在招兵買馬嗎?是不是什麼人都要?”
九天眨巴眨巴眼睛說:“你這樣的就不太想要。”
“為啥呀,我不厲害嗎?”
“太老了!”
“……”
師父好討厭,專戳人心窩子!
午時吃飯時,九天悄悄地給殷槿安說:“二舅,狂人楚可能有什麼人要介紹給你,我覺得應該是個很厲害的。”
她把狂人楚的話給殷槿安說一遍。
殷槿安估計那人定是與楚後和楚相有血海深仇。
他對九天說:“下次他再試探你,你就明白告訴他,只要有本事,人品不差,我看中了就會重用。”
九天拍拍小手,好嘞!
殷槿安決心打回京城去,是真正的白手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