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看到已涼時,他的手甚至興奮到發抖。
人性這種東西,長荽和蜘從來就不需要。如果不是原來的那本小說的禁錮……長荽攥緊了拳頭,冷笑著想道,不過是一群螻蟻,這個世界只有力量,才能統治一切,讓所有生命臣服,兒女情長,都是沒有用的東西。
肖敬不知道長荽想些什麼中二爆棚的東西,他盡情地享用著街邊的小吃,雖然沒有現代的那些烤羊肉串啊臭豆腐炸雞塊之類的,但勝在健康。這會兒可沒有什麼色素啊地溝油新增劑,吃起來雖然口感和味道不如現代小吃的刺激,卻有一番自然的風味,食物本真的味道被調烹得由內而外地蔓延,極大地愉悅了他。
一雙鳳眼微眯,顧盼生情,迷倒眾生的妖孽就這麼品嚐著各色小吃,讓每個攤主都感動得落淚。
這時候,異變突生。
一匹紅棕色駿馬馱著一個蒙面人,從街角疾馳而來,似乎在逃命,後面還跟著官差的喊叫聲。肖敬聽到人聲嘈雜,馬蹄所到之處一陣人仰馬翻、咒罵連連,那個蒙面人順手擄走他作了人質,只因為大家都是避走的,只有他還呆愣在原處。粗暴地把他摜在馬背上,肖敬感到腹部被撞擊了一下,差點吐了出來,而且馬上又是顛簸,晃得他頭暈,他掙扎了幾下,就被手刀狠狠劈中後頸暈了過去。
群眾們呆愣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那個傾國傾城楚楚可人沉魚落雁出塵脫俗國色天香長荽公子竟被人劫走了!
肖敬:“那個形容詞能再短點嗎!”
這時在茶樓,燃盡的蠟燭和冰涼的茶水孤獨地相伴,身穿金絲銀線華服的年輕男子撫摸著侍女耳垂上的流蘇,長長的睫毛掩蓋了平日輕佻眼神下的寂寞,左手上紫檀手串從袖袍滑出,侍女神色一暗,軟軟地恭敬地喚道:“主子……”
“派人去查。”男子淡淡道,一盞冷茶覆在地上。怎有人,膽敢忤逆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肖敬悠悠轉醒,看到的是一張滿是刀疤的臉正在對視他。
“……”
“……”
相顧無言。然後那個刀疤男無奈嘆氣道:“隨手擄個票,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人。”
肖敬虛心誠懇道:“誰是萬萬?”
刀疤男:“……”
成功把人堵住,肖敬環顧四周,是一個破舊的茅房,應該是山裡的農民砍柴後臨時堆柴的地方,還有一些新砍的木柴七零八落地堆在一邊。嗯,被拐到不得了的地方了。檢視完地形,肖敬開始端詳面前的男人。這個男人約莫四十歲上下,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脖子上掛著一塊沒有解開的蒙面用的布,大鬍子,濃眉大眼,顯得相當粗獷。很有強盜feel和山賊範。
“公子,我可是逃犯,你這會兒跟我嚼舌頭,我可不在意手上多一條人命啊。”刀疤男摩拳擦掌恐嚇道。
肖敬很淡定,既然知道長荽隸屬蜘,他就對一切威脅免疫了。就連白鷺和黑鴉都對蜘敬畏三分,何況這種僅僅是逃犯的小渣渣呢?
“好漢饒命!”然後肖敬就趴下來五體投地以表忠心。
刀疤男:“……”
長荽:“……”
饒是刀疤男殺過人見過血,也沒見到……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人對著他露出又是欽佩又是害怕的複雜神色,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好。帶上這個人,勢必路途上諸多不便,但是這深山老林,又不能把他丟在這裡。長荽的人際關係錯綜複雜,若是有人發現是他害了長荽,那他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在這昏暗的柴房裡,那個人就像玉一樣通透明亮,像光一樣吸引人。刀疤男嚥了口唾沫,心想這人真是妖孽,就連已經有妻兒的他都忍不住有點想入非非。他慾念一起,腹部破裂的傷口就疼痛,趕忙移開視線,倉促走出屋外。
肖敬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