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握著她纏著紗布的手,既心疼又慶幸。第二天葉苒苒醒來看到床邊的人還在睡,疲憊的樣子,心裡軟軟的又酸酸的,抬起手想觸碰他的臉,伸出的手停下收了回來。
她的燒退了,醫生檢查過除了受到驚嚇沒有其他問題可以出院了,他帶她離開了那家醫院,坐在車裡望著藍天,感受到微風吹過,慶幸自己還活力,她的手伸出車窗外,感受著陽光的溫度,手腕處被繩子勒出的青紫痕跡還未消失。
她收回手說道。“送我去酒店吧!”不能回家芊芊會過來。
“你不能一個人待在酒店,我不放心,我帶你去個地方。”
她訝異地張了張嘴,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兩人重逢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直白又霸道地表達情緒。
他們來到“夜岸”附近的一處公寓裡,這是一間裝修簡單的兩居室,房間裡最多的東西就是健身器材了。
有些意外兩個男人住的地方卻那麼整潔,他在一個房間裡收拾了一會兒,告訴她那是他的房間。
這個房間是朝陽的,屋子裡灑滿了陽光,床品是新換的,他讓她在這裡休息,他要出去一會兒。
房間裡有一張書桌,桌上擺了一摞字帖,有硬筆書法也有毛筆書法,她拿起一張他練的字,筆鋒犀利,又拿起另一張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字型,他能寫出兩種筆體的字跡?
開啟衣櫃把外套掛在裡面,看著兩人挨在一起的衣服心裡莫名有些鬱悶,關上了衣櫃門。
他很快回來了,帶回了一大袋東西,表情有些不自然,放下東西就出去了。
開啟那個大袋子,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一件女士白色羽絨服,一件黑色的打底衫,全套的洗漱用品、拖鞋,手機充電線,還有女士的睡衣和內衣,她的臉熱了起來。
深夜陳無名趁她睡著坐在她床邊,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穩,身體在輕輕抖動,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拿出紙巾為她擦汗,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
睡夢中的她激動地喊著。“哥,哥,你去哪兒?”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越抓越緊,他向前探出身子整隻手臂被她抱住,兩人從未離得這樣近過,她睡不安穩,長長的睫毛輕顫,眼角的淚痕還未乾,白皙的面板,粉嫩的唇……他的臉紅了,耳朵發燒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眉目漸漸舒展,呼吸變得均勻,沉沉睡去,他小心地抽出手臂,面色複雜地看著她,這些天每天夜裡她都是這樣睡不安穩。
葉苒苒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早晨十點了,她記得自己昨天明明定了鬧鐘。
開啟房門就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陳無名,他會做飯?何承不是說他們兩個每天都是用外賣來對付嗎?
他從廚房裡出來給她倒了杯果汁。“我還以為你還要再睡一會兒呢!等一下很快就好了。”態度自然地好像她經常住在這裡。
對於不經常下廚的人今天的早餐她沒有過多的期待,能吃就行,可當他把早餐放在桌上的時候才發現她想錯了。
紅棗銀耳南瓜粥,牛肉餡小籠包,梅乾菜鍋盔,雪菜筍絲和一杯牛奶。準備了這麼多?她選了兩樣他吃她選剩下的,這頓飯葉苒苒撐到了。
中午他又出去了,回來時拿著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瓶子,看了說明書研究了一會兒,把藥塗在了她手腕青紫的位置。
午後的陽光照亮了這個房間,男人握著她的手,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塗完藥他輕輕吹了吹她的手腕。
葉苒苒偏過頭去,隱藏起眼中的情緒,轉過頭時眼裡已經恢復清明,打趣他。“真是笨,捏著這個膠皮頭藥水就吸上來了,再捏一下藥水就出來了……”
他恍然大悟的樣子,又從袋子裡拿出一盒藥,說是醫生開的有助睡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