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爸爸、媽媽、喬安、芊芊還有好多人,大家都在這裡卻好像少了誰?心裡不安在他們中間穿梭要找到那個人,那份不安已經慢慢轉變為恐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恐慌,又覺得心裡特別難受。
突然所有人都消失了,她又獨自置身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安靜得讓人害怕,遠處有什麼東西向她緩緩移動過來,離她越來越近,看清了是那團黑霧,經常出現在夢裡的那團黑霧,她驚恐地轉身就跑。
葉苒苒驚醒,很快記不得自己都夢到了什麼,但那恐懼感還未消失,醫生給她端來一杯水,她接過來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那杯水都喝光,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
出來後喬安看她臉色不好,給她拿了一杯咖啡,讓她在外面坐一會兒,他走進診療室。
回去時兩人各有心事都沉默著,喬安從醫生那裡知道她的潛意識裡在找一個自己忘了的人,在她內心深處不知道有什麼事或什麼人,讓她感到非常恐懼。
送她回去後他去了葉爸爸那裡,葉爸爸見到兒子很高興,看兒子臉色不好有心事的樣子,泡茶時始終不能專心,葉爸爸瞭解他,問道。“是苒苒的事吧!心理診療室那裡不太順利嗎?”
他面露愧色。“爸,當年我們是不是錯了?強行給她催眠讓她忘了那件事,可她心裡的創傷還在……”
葉爸爸面色凝重,他們當年也是沒有辦法,得知那件事後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好好的一個人變得毫無生氣,躺在醫院裡不吃、不喝、不說話,像一個木偶一樣。
不得已他們想了個辦法,藥物加上催眠讓她忘了一些事,本來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可這幾年她做噩夢和失眠的次數越來越多,難道那可怕的記憶要壓制不住了嗎?他實在承受不住再見到女兒那個樣子了。
葉爸爸安慰兒子。“你別太著急,我們還不能把當年的事告訴她,如果哪天她自己想起來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第二天喬安去上班時還在心神不寧地。
“醫生、醫生……”
收回思緒才驚覺他居然在工作時分神了,下午科室主任交給他一張單子。“你怎麼了?今天被人投訴了三次,這個月的獎金是不想要了?”收到單子時主任還不相信,喬安在工作上從未出過錯。
韓蝶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她急匆匆走進喬安的辦公室,關切地問。“怎麼了?你不舒服嗎?不想去門診輪值我去和我爸說……”
喬安眉頭緊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你誤會了。”
韓蝶有些委屈,小聲嘟囔。“人家不是關心你嘛!”
“謝謝你的關心,一切按規矩來就好。”
韓蝶被他冷淡的態度傷到了。“喬安,你為什麼對誰都那麼親切,只對我這麼冷淡?”
脾氣很好的喬安被她的無理取鬧弄得頭疼,他要說幾次韓蝶才會明白除了工作他不想和她有任何關係,嘴唇動了動,放棄了給她講道理的念頭,指著門口。“你影響我工作了。”
屢敗屢戰的韓蝶覺得把自己這一生的耐心都用在喬安身上了,怎麼就感動不了他?就算他是朵高嶺之花,也要把他摘下來。
攝影棚裡,一身白色休閒西裝的楚焱站在鏡頭前,照相機的閃光燈不停對著他在閃,他早已練就了在閃光燈前不眨眼的本領。
助理送來了他的手機,意外是喬安打來的。“等我忙完去找你,那丫頭又怎麼了……好了,見面再說吧!”
楚焱拍完雜誌照換了身衣服來到喬安的住所,一進門就聞到酒味兒,平時滴酒不沾的人也學會借酒消愁了,只有那丫頭才能讓他情緒失控。
每次來他家,這裡都整潔得過分,門口的鞋子必須擺放整齊,地板不能有灰塵,客廳的沙發上不能堆放任何東西,餐桌上除了紙巾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