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燃燒起來,這時,夥計送上了招牌珍珠奶茶,陽佟雲海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想要平熄一下心頭的無名業火。
“噗!咳、咳……”
這,這是什麼東西?加錯糖的白開水,還是餿掉的牛奶?
“啪!”陽佟雲海再也忍不住了,將手中的奶茶狠狠的扔在地上,“管事呢,叫你們管事出來!”
為數不多的食客漠然看著陽佟雲海憤怒的討要說法,而大堂各個角落或坐或倚的夥計卻像聾子一般沒有半點動靜?見狀,陽佟雲海更加氣憤不已,正要再度發作,一間雅座的門簾一挑,走出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這位客官,江管事返鄉探親未歸,在下進寶,此間代管事,不知客官有何見教?”
進寶?陽佟雲海二條眉毛打成了死結,各分店的管事雖非全部由他親自任命,可這些人姓甚名誰,家鄉何處,陽佟雲海心裡還是有幾分底的。這原長府珍奶會所的管事名叫江津,乃是這邊業績下滑後新任命的,陽佟雲海倒沒有親眼見過,因是總店老管事推薦的,老管事為人他信的過,當時也沒有多作考究就批了任命文書。江津到任後,業績未見絲毫改善,陽佟雲海也曾動過換人的念頭,只是先後幾撥視察人員回報都說這江津並無大過,可堪一用,礙於老管事的面子,江津的管事這才做到了現在。根據珍奶會所的制度,管事三年一次探親假,這江津上任不到半年,不年不節的,他探的哪門子親啊?而且,他從來沒有收到過江津的假條,另外,這進寶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什麼時候他的珍奶會所已經淪落到招收這等貨色的地步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陽佟雲海自認俗人一個,自然不能免俗。靳海那一世,那是沒資本,如今換成了陽佟雲海的臭皮囊,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平日進出王府、族學,所見所交,大多出自血統優良的王族、貴族之家,不管性格怎麼樣,無一例外都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在這種環境中生活久了,再想叫陽佟雲海委屈自己的眼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於是,創業之初,為了尋得中意的店員、管事,陽佟雲海沒少折騰。經過幾番摸索,終於讓他發現從歡館花樓贖人最是便捷,這才養成了小世子愛好上風月街招夥計古怪嗜好。面對美人,犯天大的錯,陽佟雲海也能耐下性子,保持風度,可對上進寶這等豬頭男,什麼氣質、風度啊,都給他扔到爪哇國去了。當下,陽佟雲海也不多話,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朝進寶亮了亮,“明天一早,叫江津和阿德到迎客居見我!”
扔下這句話,陽佟雲海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進,留在進寶在原地又是跳腳又是乾嚎,壞了壞了,這算怎麼回事?這小主子,堂堂的世子殿下,什麼時候不好來偏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事前總店那邊怎麼一點風聲也沒透啊?如今倒好,一晚上時間,他可怎麼把江管事弄回來啊!
從珍奶會所出來後,陽佟雲海一句話也沒說,只顧埋頭趕路,回到迎客居,關上房門,躲在裡面生悶氣。景楓見狀叫了吃食與莫遲一道送了進去,然後就識趣的退了出來,獨留莫遲一人安撫生氣的小孩。
“彆氣了,趕了一天路,你都沒怎麼吃東西,這裡的黃麥粥很是不錯,喝點吧。”
私下裡,只有莫遲和陽佟雲海兩個人的時候,莫遲對陽佟雲海是從來不用敬語的,這會也不例外。
“不吃,氣都氣飽了!”陽佟雲海別開臉,口氣很衝。這種任性的話語,換個物件,比如說陽佟成,陽佟雲海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只有在莫遲面前,陽佟雲海才會流露出如此真實的一面,隱隱的,他總有一種感覺,似乎只有莫遲會如此包容他、縱容他。
“好吧,說說看,你都氣些什麼?”哎,這個孩子,六年了,還是這麼容易衝動,距離長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陽佟雲海鼓了鼓腮幫子,被莫遲問住了。現在靜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