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想到您……,您怎麼就這麼糊塗?偷稅漏稅這種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可是真要關了進去,沒有十年八年,也出不來的。更何況數額龐大,怕是要在裡面待一輩子了。”
他痛心的說完,又輕描淡寫道:“不過舅舅您放心,這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您減刑。”
阮青天過了好些天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慕巖這番話說進他心坎裡,他渾身劇烈的顫抖,倏然起身越過桌面抓住慕巖的手,急切道:“慕巖,舅舅也算是看著你長大,你一定要救救我。”
慕巖忍住心底湧起的厭惡之情沒有甩開他的手,他說:“嗯,您放心,我怎麼也不會看著您去坐牢的,不過警方講究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您得老實交代您這些年偷稅漏稅的金額,還有有沒有人在背後指使,是否能夠減刑,最大限度上來講,還是需要您的配合呀。”
不得不說慕巖的攻防戰打得十分漂亮,幾句話就讓阮青天心裡翻天覆地,他心裡還殘存著阮菁最終會舍不下血脈親情來幫他,所以他沒有立即答應慕巖。
慕巖自然看出了他的遲疑,也沒有強迫他。他人都來了新加坡,阮菁那邊他派了人嚴密監視。又透過景辰熙特殊的身份跟新加坡這邊的警方打了招呼,沒有他的准許,阮青天想要得到阮菁送來的訊息,簡直是做夢。
從警局出來,分局的局長親自將他送上了車,慕巖趁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將一個信封塞進了局長的手裡,那裡面有一張一百萬的金卡。慕巖知道,要想徹底隔離阮青天,眼前這個分局的一把手是關鍵人物。要想他不在後面搞小動作,只有拿錢穩住他。
早在盧謹歡告訴他這些年賬務報表有問題時,他就開始策劃。阮菁那筆錢來無影去無蹤,肯定是經過信得過的人的手,否則不可能做到一點痕跡也沒有。
他就想,對阮菁來說最信得過的無非就是孃家人,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他一早就將目標鎖定阮青天,只要阮青天出事,阮菁必定慌亂,到時候是保是棄,情況都對他十分有利。
阮青天一定知道許多內幕,包括洗黑錢的運作模式。有了他在手,他要扳倒阮菁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局長的臉立即笑得比七月的陽光還要燦爛,送走了這樽財神爺,他親自去跟下屬打了招呼,說這件跨國偷稅漏稅案上頭十分重視,要完全隔離嫌疑人,不許任何人探視。
可憐的阮青天還不知道他完全已經在慕巖所佈劃的局裡,還天真的希望等來阮菁的口信。孰不知就連之前他接到的口信,都是慕巖刻意讓人為他安排的。
阮菁自從知道親哥哥阮青天因偷稅漏稅被關押起來,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花錢打通各種關係,希望能將阮青天弄回國內來審判。可是平日跟她極要好的政府官員,這次卻袖手旁觀,表示無能為力。
她知道他們一定是在搪塞自己,可是卻沒有辦法。阮青天知道她太多的秘密,若是此次被逮捕,她怕他會扛不住將她出賣了。
陸一梟聽說阮青天出了事,也急著去疏通關係,能不能幫上阮青天在其次,至少能讓阮菁見她哥哥一面。人在落難的時候格外脆弱,這個時候最容易暴露自己的弱點。
慕巖藉著新加坡分公司出事的契機,已經提前去了新加坡。他們完全被矇在鼓裡,要不是他當時留心在阮青天身邊安插了眼線,只怕他們被阮青天賣了,還不知道他已經出事了。
阮菁急得火燒眉毛,老父親知道阮青天出了事,已經氣得病倒在床,兄嫂天天來她面前哭訴,讓她煩不勝煩。只是如今這情形,她更不能亂,所以安撫了兄嫂,就立即訂了機票要去新加坡。
結果哪裡知道她的出國簽證過了期,這一耽誤又是兩天的功夫。對於她在牢外面的人來說,這兩天都十分難熬,更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