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寧寧憋得滿臉通紅,兩手努力地去掰他的手,但是他的掌控如鋼鐵一般,她只是徒勞無功地掙扎,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難道她會死在他的手裡?
可是既然這樣,章雲霽為什麼要讓她整成賀夫人的模樣,將她送到這個男人手裡?她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啊,為什麼她當初要跟章雲霽走?
一串眼淚從單寧寧的眼角滑下,滴落到賀農的手臂上。
可能是眼淚的滾燙把他從殺意中拉了出來。賀農手一鬆,單寧寧便摔坐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唿吸大口喘氣。
她感覺到了自己從死神的手裡逃了出來,餘悸未消。
賀農的手落在她頭頂上,單寧寧身體又是一僵。
“對不起,阿寧,我不想傷你的。”他卻輕輕撫著她的頭髮,嘆息一聲,道:“以後你乖一點,我會好好待你。”
這樣的轉變讓單寧寧無所適從,當時又覺得更加害怕。
她張了張嘴巴想說話,可以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痛,竟然說不出話來。剛才她是真的差一點點就被活活掐死了,所以喉嚨是受損了吧。
肯定是傷了。
她爬了起來,覺得全身還有些發軟,但還是撐著,鼓起勇氣指了指門外。
她想離開,她一定得離開,不想呆在這裡了。
“你想走?”賀農問道。
單寧寧立即點了點頭,就是點頭都讓她覺得喉嚨那裡一陣陣地疼。
賀農的神色冷了下來,“我剛才沒說清楚嗎?你要乖一點,我才會好好待你。我的妻子可是一個相當乖巧聽話的女人,而且,她最喜歡呆在我身邊,非常黏我。”
可我不是你的妻子啊!
單寧寧想嘶聲叫起來,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賀農又憐惜地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脖子,將她摟住,“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可別傷著了。”
軍區醫院裡,利南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個頭上還纏著繃帶的高瘦男人。
“我都跟你說再住一天了,你非要今天出院,等會你媽非找我算賬不可。”利南一邊說一邊踢著腳下一顆石子,石子滾啊滾,滾到了前面一人腳下。利南的目光從石子往上看,對上了賀農的眼神,嚇了一跳。
賀農!
“賀,賀中將,這麼巧啊?”他站直了,打了聲招唿,看向那個跟在賀農身邊,戴著帽子戴著墨鏡又繫著圍巾把脖子到下巴全遮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一個穿著長款羽絨服還看起來很瘦的女人。
奇了怪了,賀農的身邊已經多年沒有過半個女人了啊!這誰啊?
“利少,這是做什麼?”賀農瞥了他一眼,把單寧寧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單寧寧又莫名地覺得他似乎是很在意自己的。
“沒什麼,我接朋友出院。這就走,不打擾賀中將。”
利南在賀農面前也不太敢鬧。等到他們走出一段,後面的朋友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拽了拽利南的手臂道:“喂,利少,很少見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嘛。”
利南瞪了他一眼,“那個人是賀農!你有本事蹦噠去。”
“你都不敢,我哪敢?”
“哼。”
利南迴了家,正巧看到老媽在講電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他蹭了過去,把耳朵湊到話筒邊做偷聽狀。
利夫人好氣又好笑地拍了他一下,道:“小酥的電話。”
“咦,我妹的電話啊,那得讓我跟她聊兩句。”利南一下子來了精神,搶過了話筒說道:“小酥妹妹,你這可不太講義氣啊,這大過年的也不回家,咱們團圓飯都沒跟一塊兒吃。。。。。。阿誠那小子呢?咦,你們在東富那邊的溫泉山莊啊?那也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