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記不得有誰還能這麼親密地叫出他母親的名字了。
衛夫人走了進了,直接走到了方媛媛的面前,她的氣勢過盛,甚至逼得方媛媛不得不後退了兩步。
“衛、衛阿姨,你這是做什麼?”
“請你叫我衛夫人,我們沒有那麼熟。”衛夫人冷笑道:“你不是在問執行官為什麼不把你帶到身邊來養著嗎?你不是想問,為什麼你不能從小就隨著他出入上流社會嗎?我來告訴你。因為,我!不!允!許!”
她不允許?
所有人都聽得一愣。
“錦荻!”執行官叫了一聲,表情有些痛苦掙扎。
齊小酥給了賀繼遙他們一個眼色,他們立即齊齊走了出去。
“我們也出去吧?”齊小在腦海裡問道。因為衛夫人還沒有把他認出來,而她要說的話,有系統小一在,他們不需要在房裡也能夠聽清楚。
現在算是作為一個外人,出去吧。
“嗯。”衛常傾也不想留在這裡看著。
但是,他們剛走了兩步,就聽執行官聲音低沉而有些滄桑地道:“你們留下吧。”
這話讓衛夫人把目光轉到了他們兩人身上,看著齊小酥,她的表情卻是極為痛恨的。
“怎麼,你把他們兩個留下,是想讓外人來評價你當年的無恥嗎?”
“錦荻!”執行官皺著眉:“我承認當年我的確是對不起很多人,可是,我不認為那就是無恥。”
“是嗎?你對不起的人,有很多已經沒有辦法聽到你的懺悔了,有什麼用?這個齊雲鳶不能留在這裡,我不知道你叫她來到底是想做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討厭她,她今天壞了我的事,你如果讓她繼續留在這裡,別怪我對她不客氣。”衛夫人看著齊小酥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整個撕碎了。
“你想對她怎麼不客氣?”衛常傾冷冷地問道,走上前一步,將齊小酥明顯地納入他的保護範圍。
他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母親和妻子會站在了完全的對立面。
但是到了這一步,他想都想想地站在了齊小酥這一邊。
衛夫人被他這麼嗆了一聲,微微眯了眯眼睛,盯著他道:“你又是哪根蔥?”
執行官想扶額。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場面,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常傾,衛常傾。”
衛夫人和方媛媛同時瞳孔一縮,如被雷劈中似地呆立在了原地,張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衛常傾。
既然執行官已經說了出來,他們也沒有再扮下去的必要。
衛常傾伸手就把鬍子給撕了,挺直了背。
雖然他的臉因為打了易容針還沒有恢復原來的模樣,但是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短,易容針在慢慢失效,與最開始打針的時候相比,現在已經比較接近他原來的樣子了,而他的目光和氣質卻已經完全沒有半點掩飾。
衛夫人自然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她睜大著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又一時沒能發出聲音來。
方媛媛卻是終於能夠開口,“你,你是衛常傾?”
怎麼可能呢?
“你真的沒死!”
天啊,他就是衛常傾,他回來了!
方媛媛激動地捂住了嘴巴。
但是衛常傾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他只是看向執行官,也不再理會衛夫人,直接問道:“現在能不能告訴我,當時為什麼要讓我失憶?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裡,你們還對我做過什麼?”
執行官身形一震:“你、你知道了?”
“有一句老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衛常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