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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生電話,是小雨。她告訴我她換了手機號碼。我問她為什麼,她平靜地說以後可以擺脫很多麻煩事情,我想她指的是黃毛。於是我很不識趣地問她現在是否還和黃毛聯絡,她的答案令我很驚訝。

黃毛畢業了,在這個城市裡面沒能找到工作,只能回去考公務員。

我問她黃毛才大三怎麼就畢業了,那是否她也是讀三年?這意味著他們唸的是專科。小雨耐心地和我解釋,原來黃毛那屆是最後一屆專科,之後招進來的全部是本科。

我想小雨可以徹底擺脫了黃毛那個畜生。

2003年的9月,小雨來學校報名,是我開車去接的她。那天她母親也陪她一起來,我就請她們一起吃飯。在小雨的建議下,我們去了楓葉齋。吃飯的時候小雨媽媽拿出了三千元給我,並感謝我在小雨發高燒住院的時候細心照顧她。

發高燒?住院?我疑惑地看著小雨,只見小雨調皮地朝我眨眼睛。我會意,連忙謙虛一番。小雨的媽媽是一個很和藹的人,過度承受了撫育女兒的壓力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但是這並不會對她給我的慈母印象有任何的影響。小雨母親很慈祥地撫摸著小雨的頭,拜託我在小雨需要幫忙的時候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她。我微笑應允。

“一個善意的謊言,是嗎?”我靠著小雨學校草坪旁的圍欄笑著問小雨。

“她是我最敬重的人,是最偉大的母親。我不想讓她再為我的事情操心。”從我認識小雨到現在,我突然覺得這丫頭長大了很多。

有時候我在想,是否人真的是在挫折中成長的,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隻有在挫折中才能加速成長。顯然這樣的結論不完全正確,我認為挫折在讓人成長的過程中同樣在發掘人自身的善良,這就是我現在看到的小雨。

2004年,我剛從老家過完年回來就接到小雨的電話,她希望我能到她們家玩。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沒有去,而小雨給我帶了她們家鄉的特產。

另外,我的家從小雨大三時開始就時不時熱鬧一下,因為小雨的室友或者同學過生日、聚會,都會拜託小雨讓我同意他們到我家來。小雨他們成了我家裡的常客。對了,他們走的時候偶爾會從我廚房裡面搜刮泡麵,導致我不得不經常多買些。

有一次我在想,我的廚房什麼時候租給小雨和她同學算了,只要她們能做好吃的飯菜給我。當然,只是想想。

在之後和小雨的聯絡中我始終沒有提她將來可能不能生育的問題。

上個禮拜,小雨給我電話說她大三了,要實習了。問我是否可以幫她在公司找個地方實習。我想到了我們部門,和同學老爹、叔叔說過後,他們認為一個學金融的女孩子可以來我們部門實習。

這兩天她在考試。再過兩天……小雨就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實習生了。

“自從她走後,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如此關心一個女孩子。”老同學得知他老爹同意這事後感慨。

“做得像一個哥哥嗎?”我反問他。

“有時候我在問自己,和你一起唸書的時候為什麼我就沒有發現你這麼善良呢?”我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你少有在我面前這樣嚴肅,不習慣。”我扔給他一支香菸。

老同學出奇地沒有接過就點著。

“如果我是你,我不知道我會怎麼做。即便我做了,我也不能肯定我是出於什麼目的。”

正如他所說的,有時候人的行為是很矛盾的,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去做某些事情。幫助小雨或者僅僅是因為當時她的那個惹人心疼的眼神,僅僅是一個眼神而已。

人和人的相識相知很多都是巧合,若說機緣,也未嘗不可。就如同將來發生的事情,現在誰都預料不到。

“小雨,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