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太有意思。”林素忍不住譏刺祈善,“自從知道祈主社也調閱過‘克隆之術’,小生便對祈主社生出莫大興趣,忍不住調查您的往事。果真不愧是遐邇知名的‘惡謀’,過往舊事也如此有趣。祈善與譚曲乃莫逆之交,同年入山海聖地,祈善生還而譚曲夭折。祈主社,你是歡喜這塊玉珏的出現,還是懼怕它的到來?”
道袍虛影飄在一旁乾著急。
“安之,你少說兩句吧!”
祈善腦海突然傳來哐一聲巨響。
內心那頭被囚禁的惡獸終於破牢而出。
殺心暴漲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樂徵,你在作甚?”
就在祈善準備殺人的時候,門外突兀傳來一聲清亮少年嗓音,聲音中帶著點困惑。
短短六字讓祈善如遭雷擊,四肢僵硬到無法動彈,胸腔心臟亢奮到幾乎要炸裂的程度。他重重吞嚥口水,想轉動脖子去看聲音方向,奈何脖子變成了生鏽的金屬零件,動不了一點兒,急得他額頭直冒虛汗。少年聲音逐漸拉近,一隻右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跟著是一張歪頭貼近的臉。
“樂徵,回神了。”
祈善下意識鬆開掐林素脖子的手。
得了自由,林素捂著脖子猛烈咳嗽起來。
雙腿蹬地往後蹭,直到背後緊貼房柱。看著陷入幻境不可自拔的祈善道:“祈主社,或許小生該稱呼您為譚主社?真沒想到,你居然用祈善身份瞞天過海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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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會內部知道祈善目前身份是假的,真實身份是誰根本沒有準確定論,真真假假混淆判斷的情報太多了。加之不影響眾神會利益,內社就沒管過他,外社社員也懶得調查真相,也就是林素需要知道祈善這些年調查到多少“克隆之術”的情報,才下功夫。
道袍虛影無奈道:“你闖禍了。”
林素脖子上出現明顯的青紫指痕,要是祈善下手再重點,真要出人命了。林素指腹剛碰到就傳來一陣陣尖銳刺痛,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聲音嘶啞道:“這也值得怕?”
道袍虛影:“人家畢竟是監國重臣。”
位高權重就意味著能隨時調動武力鎮壓旁人,追殺林素到天涯海角,而林素單槍匹馬過來,即便文士之道有可取之處,一旦被抓住也是插翅難逃。安之的膽子實在是大。
林素道:“就是如此才好。”
權利地位越高,辦事兒就越簡單。
他一人做不到的事情,對祈善而言就容易得多。道袍虛影見他執迷不悟,不再勸。
“嘶——樂徵掐我作甚?”
少年祈善仍是進入山海聖地那日裝扮,剛剛抽條的身子看著略顯單薄。不同於譚曲眸色漆黑卻晦暗無光,一眼看去就是毫無陽氣的資深社畜,少年祈善明眸善睞,即便身處暗室也能看到他眼底湧動的光。被這種目光注視著,似乎連屍體都能回暖好幾度呢。
譚曲從怔愣中回過神,抬手掐他臉。
左臉弧度明顯比右臉紅腫微隆。
他疑惑好友怪異的舉動,而好友也不負眾望將手指伸到他鼻尖,口中喃喃道:“有呼吸,呼吸還是熱乎的。怎會,你怎麼會……”
他回想剛剛掐對方臉的觸感。
肌膚是聞的,軟的,不是記憶中幾乎放幹血的冰涼僵硬。譚曲環顧四周,愕然發現自己置身多年前的祈氏老宅,因為住的人太少,屋子甚少修繕,空氣中飄蕩著一點兒木頭腐朽氣息。他又低頭看自己的手,比成年縮小了好幾圈。他手指互相捻,觸感真實。
“樂徵今日怎麼了?怎麼呆呆的?”
譚曲知道時光不會回溯,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眼前這個活靈活現的少年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