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有著同樣的根源。
女君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那人告訴我,我母親與外祖母的遭遇,也與此有關。】
公羊永業聽到女君單單隻提了母親與外祖母,心中信了三分:【也是那人說的?】
眾神會內部有一尊名為“母神”的神靈。
初代內社社員皆受“母神”恩賜。
據說一開始擁有“母神”恩賜的血脈不少,但內社有段時間曾大規模狩獵同類,導致流落在外的血脈急劇縮減,一度絕跡。之後內社發現情況不對勁,又開始暗中搜尋培養,目的還是將這些人當做隨時供給自身的血包。
公羊永業不太關注西北那邊的破事兒。
但他願意抽空聽一耳朵。
女君:【是,她說外祖父的滅頂之災,明面上是辛國嫉妒區區彈丸小國卻出了三個二品上中人傑,擔心褚國未來有取代辛國的隱患,便施壓讓褚國自斷雙臂。實際上卻是一個叫鄭喬的男人的主意,主要目的還是清繳外祖母。只是沒想到母親能逃過一劫。】
公羊永業莫名覺得鄭喬這名字耳熟。
這不是戚蒼那個廢物天天掛嘴邊的先主?
哦,跟眾神會內社對著幹的,就是他?
【母親隱姓埋名活了下來,還有了我。】女君看著自己掌心怔愣許久,【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自身有何特殊,所謂眾神會、所謂內社,這些於我而言,太過遙遠了……】
【你無甚特殊,你怎知老夫要做甚?】
這件事情他準備悄悄去做的。
知情者就那麼幾個,其中絕不包括這名昨日才初見的女君,而她不僅知道還能準確阻攔自己,還說跟他各取所需。這像個普通人?
女君對此不做坦白。
公羊永業道:【你不提,老夫也不問。你要說何處特殊,老夫倒是知道一點。你今年十九歲,尋常天縱奇才到了這個年紀,經脈也被濁物堵得差不多,你就不一樣了。】
經脈被汙濁侵蝕的速度遠低於正常人。
她對天地之氣有著超越尋常的吸納能力。
這種現象只在修煉有成之人身上出現。
女君並無修煉痕跡,也無文氣。
公羊永業試探道:【文士之道?】
女君鎮定表情驀地僵住。
【哦,原來如此。】還未修煉就有了文士之道,估計能力還不俗,【你這樣的,老夫早年行醫遇見幾個,是個男子,死於仇殺。】
沒碰見過女性是因為他精通男科。
婦科只是略懂。
公羊永業始終不懂這個群體有哪裡特殊,值得眾神會內社圈養,明明這些人修煉速度跟常人無異,有天才也有庸才,更多還是庸才。公羊永業剛才遲疑也是因為眾神會。
內社沒動靜但眾神會外社一直在活躍。
西南的崔止,西北的祈善,不都是代表?
康國沈棠對眾神會又是什麼態度?
根據他的瞭解,這種血脈遺傳到男性身上就不會再往下傳遞,唯有在女性身上才能繼續。也就是說,自己若跟女君合作,子嗣是個男孩兒還好,要是個女孩兒就麻煩了。
鬼知道眾神會又會搞什麼么蛾子?
這對他而言是個風險。
一個所有精力都打水漂的風險。
公羊永業坦誠說了自己擔心。
女君:【內社已經死光了。】
公羊永業咦了一聲:【死光了?】
【那人告訴我的,訊息應該屬實。】
女君口中的“那人”來自西北,沈姓,開茶肆做生意的婦人。那年對方在曾祖父隱居山下開了茶肆謀生,她下山採買意外結識。也從對方口中知道不少沒啥屁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