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寬不行。”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夏侯御並未對外公開自己出身,唯有一些收到招攬的舊友知道他重新修煉。杉永郡都尉要是認出他,不就知道他效忠勢力至少有一塊國璽。沈棠在中部的勢力只是一個地方軍閥,顯然沒有立國基礎。
過於可疑會讓他的處境更加危險。
此事便落到了顧德頭上。
沈棠還額外給他派了一件任務。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整段內容聽得他有點兒懷疑人生:“主公確信要這麼做?”
沈棠狡黠笑道:“試試唄。”
這個戰術也是她第一次使用。
靈感源於海蜇精。
海產冰封之後可以拿來做生意,也可以拿來搞偷襲。沈棠打算派遣一些精銳混進進獻的淡水水產,敵人絕對不可能有防備。時機成熟,這些人正好能從守備鬆懈的後方出手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將城門開啟,裡應外合!
顧德遲疑:“可是……”
沈棠反問:“有容會對食物產生戒備?”
“……頂多懷疑食物被人投毒。”
而不是懷疑食物會大變活人。
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人會將武膽圖騰拿來這麼用,誰也想不到食材中間混了敵人。
更何況,還是一批被冰封的食材。
“這不就得了?”打仗麼,講究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唯有老六才能笑到最後。
顧德:“……”
沈棠可惜道:“我要是早點兒想到這個辦法,以前許多仗能打得更輕鬆一些了。”
她也陷入思維僵局了。
顧德:“……”
莫名有些同情主公以後的敵人。
杉永郡掣肘沈棠勢力的同時,此地糧草運輸也成了麻煩,境內糧草早就開始緊缺。民間糧食飛漲,庶民只能冒著寒冷下河捕魚,甚至連郡內守兵也靠著這條路吃點葷腥。
境內河段魚類近乎絕跡。
下一批糧草還要半月才能運來。
外頭飢寒交迫卻不影響上層吃飽穿暖。
在這等情況下,一支怪異商隊的出現引起了各方重視。入城之時,馬車上的木桶全被扣留下來,開啟一看,桶內全是冰塊封存的魚。各種各樣的河魚,看得人飢腸轆轆。
每條魚表面都裹著一層晶瑩冰雪。
守兵當即就找了藉口發難。
為首的青年不緊不慢報上來歷。
守兵一聽便知得罪不起,將信將疑之下,把訊息層層上報。杉永郡都尉正在練兵,心中想著營中軍糧短缺,正在發愁呢,帳下上報說有人送來大量食物,還說是他故交。
都尉乍一聽只覺可笑。
“又是什麼花招?”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個故交是賣魚的?
本來不想見,卻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之後改了主意:“渠清書院的學生?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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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顧有容,見過都尉。”
都尉實際年齡足有一百五十多歲,從外表來看卻只是一個鬚髮皆白,左右臉頰帶著褐色疤痕的中年壯漢。身形魁梧且健碩,脊背挺拔,光坐在那兒都像是一座敦實小山。
“你何時成了賣魚的?”
他在外賣魚,他院長知道嗎?
都尉見多識廣,一眼就知道眼前青年是來遊說的,想也不想就拒絕。出乎意料,他的聲音跟態度很是溫和:“老夫跟你們渠清書院確實有點兒交情,但跟你們這些小娃娃沒有。戰場之事,戰場見輸贏,別私下搞甚陰謀詭計,老夫最不喜這些虛頭巴腦的。”
只要顧德識趣離去,他只當沒這回事。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