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別衝動——啊!”卻是盧三娘一腳踢飛他。
“大哥,你怕柳照雪,三娘不怕;你不敢去找柳照雪,我敢。半月後,爹爹下葬,便是三煞劍重新揚威之時!”她大步往外走,一身威風。
“三妹……”盧二怯怯喚了聲,卻不敢擋。盧大還抱著腳在地上滾,他不想自討苦吃,但有些話還是得說。“你找柳照雪決鬥的時候,可不可以別說自己姓盧?”他真怕惹火了那煞星,全蘆花蕩的人都會跟著倒楣。
也沒見盧三娘怎麼動作,盧二已經飛出去,跟盧大滾在一塊。
“你們兩個懦夫!以後出去別說自己姓盧,盧家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盧大、盧二同時想,與性命相比,面子值幾錢?
盧三娘恨恨往外走,三個人拉拉扯扯地闖進來,擋了她的去路,卻是盧府管家及外孫女,和一名面色蠟黃的青衣男子。
“靈堂前豈容喧囂?”盧三娘正在火頭上,也不客氣,一人賞一腳,把人踢去跟盧大、盧二作伴。
三煞劍盧封的脾氣已經是出了名的差,盧三娘卻比其父更加暴烈三分。
“三小姐!”小姑娘倒在地上,抱著疼痛的腳邊哭、邊喊:“你要給奴家作主啊!這廝趁奴家爺爺不在時,將……奴家欺負了……嗚嗚嗚……”
“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你少不知足了!”青衣男子本就是橫行鄉里的主兒,來到蘆花蕩,依舊是那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脾氣,卻不知一言捅了馬蜂窩。
“你有膽再說一遍。”盧三娘語出如冰。
青衣男子聽得心口一縮,抬頭一見盧三娘,手腳都冷了。這是什麼人,目泛兇光,竟比山林裡的餓虎還可怕。
老管家撲上去與青衣男子扭打。“你欺負我外孫女,我跟你拚了……”
“住手!”盧三娘大喝。她最討厭軟弱哭喊,這世間事本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只有自己強了,才能立足天下。
但她更痛恨惡霸欺人,凡見到,三尺劍絕不留情。
“你!”她指著小姑娘道:“將事情清楚說了,三娘自有論處。”
小姑娘又羞又怒,還是斷斷續續將青衣男子怎麼利用老管家外出時綁架她、打傷前來護衛她的小弟,又強行淫辱她的事訴了一逼,末了,深深磕頭,只求盧三娘開恩。
一番悲泣,聽得盧三娘幾乎咬碎牙。
“無恥惡賊,敢行姦淫之事,該死!”
“三妹劍下留情!”盧大、盧二同喊。“那是知府公子!”
“你……你不能殺我,我爹是知府大人,你……三小姐饒命——呃!”青衣男子求饒末完,已經被盧三娘斬於劍下。
霎時,靈堂濺血,刺目的猩紅蔓延成一片慘烈的景象。
“知府大人?哼,今天你就算是太子,敢在蘆花蕩裡犯事,我照樣殺你!”盧三娘冷笑,收劍。
“啊!”靈堂內,所有的人一起尖叫。
“三小姐——”小姑娘首先反應過來。“你怎殺了他?”
“如此惡賊不殺,難道留著遺禍天下?”盧三娘喚來下人,將屍體收拾了去。
“完蛋了、完蛋了……”盧大、盧二頭痛,知府公子被三妹殺了,怎麼向知府大人交代?
小姑娘放聲大哭。“奴家的清白己毀在他手上,如今……他死了,奴家還能嫁誰?”
盧三娘瞠目。“那人欺侮了你,你還想嫁他?”
“他佔了奴家的身子,便是奴家的夫君,奴家……嗚嗚嗚,奴家除了嫁他,又能如何?”
“荒唐!他今日會欺侮你,誰知異日會不會凌虐你,你嫁這樣的人,終生豈有幸福?”盧三娘大怒。
“女子貞節比性命重要,奴家……嗚嗚嗚……如今夫君已死,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