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像是開竅了。
院子裡,遲靜言雙手負在身後,只看了孫遠一眼,就抬頭朝天上看去。
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錯,如盤子一樣大小的月亮懸掛在高高的夜幕蒼穹上,遠遠看去,在一片黑暗中,更顯得光亮皎潔。
不知道為什麼,自持一向理性的遲靜言,看著月亮,眼眶卻開始發酸,忽然之間很想嚎啕大哭。
孫遠看著遲靜言,也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悲痛,斟酌又斟酌,在心裡把想說的話,打好腹稿,才輕聲開口,“七王妃,就解毒來說,真的不是下官的強項,不過有一個人,他對毒很有研究,估計這世上,就沒他解不了的毒!”
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一丁點的希望,遲靜言也要去嘗試一下,收回目光,看著孫遠,語速飛快,“這個人是誰?”
“他雖是下官的同門師弟,但是為人孤癖,下官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他。”生怕給遲靜言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孫遠說話時很謹慎。
為人孤癖也好,孫遠很多年沒有看到他也罷,這對遲靜言來說,都不是問題,她只要知道這個能解各種毒的高手是誰。
“他叫什麼名字?”可能是看到了希望,遲靜言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孫遠像是真的很久都沒提到過這個同門師兄弟,當遲靜言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也是低頭想了很久才告訴遲靜言,“回七王妃的話,他叫張鶴鳴。”
“張鶴鳴?”遲靜言重複著這三個名字,怎麼覺得那麼熟悉,雖然腦子裡沒有什麼印象,還是覺得肯定在哪裡聽過。
她的記憶力還是非常好,只想了想,就知道這個名字為什麼感覺熟悉。
是端木亦塵曾經在她面前提到過,她給端木亦塵畫肖像,問他畫得像不像的時候,端木亦塵曾經說過可以和張鶴鳴有的一拼。
不對,她最早聽到張鶴鳴這個名字,是從遲延森口中。
張鶴鳴是大軒皇朝最好的畫家,他最擅長的是什麼,不是草木,魚鳥,而是人體。
而遲延森創作的幾本小說都和人體有關,自然對擅長畫人體的張鶴鳴念念不忘。
他曾經嘗試著去找他,都是無功而返。
張鶴鳴大名在外,卻幾乎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更不要說他到底會在哪裡。
遲靜言就是遲靜言,別人不知道的事,不代表,她經過自己的努力也不知道。
孫遠雖然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張鶴鳴,對他長什麼模樣,基本還是有印象。
遲靜言讓下人取來筆和紙,就在院子的石桌子上,根本孫遠的描述,在紙上勾勒出張鶴鳴的基本長相。
落下最後一筆,遲靜言看著紙上她畫出來的人像,這才發現,還真是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這古代怎麼會這麼多美男子?
遲靜言生怕自己畫的不像,讓孫遠湊過來看看。
孫遠只看了一眼,就驚住了,繼而對著遲靜言豎起大拇指,“七王妃,你真是畫了一手好畫,幾乎和下官的師弟一模一樣。”
市井傳聞,七王妃除了吃喝玩樂,一無是處,這是誰造謠的,琴棋書畫這幾樣,他就親眼看到一樣畫,已經是如此卓越出眾,可想,七王妃並不如市井傳聞那樣。
識時務魏俊傑,看著石桌子上的畫像,孫遠已經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選擇相信了遲靜言。
第二百零九章:初謀
隨著遲靜言帶給他一個又一個意外,孫遠覺得跟著她才有出路,才能保住孫家大小平安。
遲靜言不知道孫遠心裡是這樣想的,如果知道,肯定會說壓力好大。
伺候林絮兒的丫鬟跑來告訴遲靜言,林絮兒又犯病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遲靜言拿起畫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