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而是因為被遲靜延遲點破了一些事,臉上血色褪去,變得慘白,“七王妃,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和邱氏的姦情暴露,他不怕死,只是怕牽扯出遲延庭的身世,這是他這一輩子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血脈啊,他怎麼都要傾盡全力去保護他。
“我想一想啊。”遲靜言笑眯眯地看著遲江,“應該不算多吧,反正能被我知道的,還有那些不能被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遲江的臉色,隨著遲靜言的後半句,徹底失去了顏色,連白都沒有,刷地下不用過度,直接飆升到了土色。
他看著遲靜言,看到她氣定神閒的樣子,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
“七王妃!”遲江幾個呼吸,到底還是壓下去心頭的顫悸,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看著遲靜言,覺得好恐怖,為什麼他都沒和遲靜言有過交集,他的事,她卻一清二楚。
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想保住遲延庭。
遲靜言對他彎了彎嘴角,“江叔,讓我先猜一猜,你剛才是不是在想,殺了我會不會牽連到大哥?”
聽著反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遲江打了個激靈,“我……”
遲靜言把食指放到嘴邊,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江叔,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如果你一個衝動殺了我,整個遲府都會被你牽聯,更不要說本就是遲家長子的遲延庭。”
覆巢之下復有完卵,這個道理遲江很懂。
遲江額頭上滲出虛汗,他既是被遲靜言這番話給嚇到了,也是後怕,剛才,幸虧他沒有動手,要不然,以七王爺對遲靜言的寵愛,只怕等著遲家的必定是滅頂之災。
遲家都倒黴了,不要說只是遲家的長子。
“江叔。”遲靜言替遲江把茶杯滿上,“喝點茶。”
遲江端起茶的手在輕輕顫抖,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半響,猛地抬頭,眼神犀利地直逼遲靜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直話直說了!”
遲靜言點頭,嘴角笑意依舊,“江叔,請說。”
遲江稍微整理了下思緒,才開口,看得出來他心裡壓了很多事,眼眶通紅,聲音深深沉沉,“安芬被人殺了,我很難過!”
安芬是邱氏的閨名,遲江以這句話為開頭,也是在進一步試探遲靜言到底知道多少,她是真的神通廣大知道那麼多,還是隻是先聲奪人地在詐他。
遲靜言怎麼會不明白遲江的意思,沒開口,靜靜等著他繼續朝下說。
看得出來,邱氏去世的這段時間,遲江心裡藏了太多太多的事,不對人傾述出來,他要快受不了了。
所以,就算遲靜言沒有搭腔,他喝了口茶,繼續朝下說道:“七王妃,我知道安芬對你一直不好,你心裡恨她,也正常,可是,這並不能阻止我要替她報仇,所以……”
“所以,你就去謝丹丹那裡偷賬薄。”不等遲江把話說完,遲靜言就打斷他。
遲江沉默了,遲靜言只要一句話,就足以讓他不再愚蠢地試探下去。
遲靜言繼續朝下說道:“江叔,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隱忍了這麼多年,自以為偉大的愛情,要放在其他人眼裡呢?”
話音落下,遲靜言輕輕哼了聲,像是在問遲江,她說的是不是對的。
遲江已經快要坐不住,遲靜言的的三言兩語,他已經坐立不安,在遲府當管家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看到了不少,像遲靜言這樣聰慧犀利,分析問題又是一針見血的人還真是第一次。
他看著遲靜言,嘆了口氣,“七王妃,聽你的意思,難道安芬的仇,我就不報了嗎?”
他想到了邱氏去世,不要說風光大葬了,就一副薄棺從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