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
“我想親自下廚。”
……
聽說王妃要再一次親自下廚,整個七王府廚房裡的人,上到掌勺的大廚,下到切菜的幫工,俱都心肝一顫。
王妃上一次把廚房弄成水漫金山的樣子,歷歷在目,他們可是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收拾好,難道又要來一次嗎?
如果張翼在府山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去提提意見,可是他不在啊,代替他的那個管事,在王妃面前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出,更不要說提意見了。
正在“萬花樓”充當起跑堂的張翼,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看似在櫃檯後面算賬,其實眼睛一直都注視在張翼身上的紅煙,看到他一直打噴嚏,有點擔心,難道是昨天晚上被子沒蓋好,著涼了?
合上賬本,從櫃檯走出來。
她還沒走到張翼身邊,一個女人比她更早出現在張翼身邊,背對著她,她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表情,單是她的聲音也能分辨出她臉色的表情是什麼樣。
那聲音柔的激起紅煙滿滿一身雞皮疙瘩,“你沒事吧?天氣冷,要多穿點衣服,實在不行,你到我們章府裡去做吧,包吃包住,我讓爺爺一個月給你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對如今的大軒朝來說,的確是不少的一筆收入了。
紅煙很生氣,真把她這裡當成相公倌了,公然撬她喜歡的人。
張翼正想開口,一掀眼簾,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用說了,果然,那個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光,把張翼從頭打量到腳的女人,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回頭,就看到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臉。
長在那張臉上的嘴,很不客氣地開口,“這位大嬸,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裡的夥計都和我簽了賣身契,沒有我的允許,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帶不走他!”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那女子顯然被遲靜言給氣到了。
“我叫你大嬸啊。”紅煙眨著眼睛,一臉無害。
女子臉漲得通紅,“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清楚,我還沒出嫁呢,你居然叫我大嬸!真是氣死我了,你老眼昏花了吧?!”
這個言辭囂張的女子,紅煙還真清楚她的底細,爺爺是曾經的太傅姓章,父母親有一次乘船出去,雙雙掉入大海,淹死了,從此以後,她就跟著已經退休的爺爺相依為命。
那個章太傅也是個非常奇怪的老頭,總認為自己的孫女,一般人配不上,挑肥揀瘦,硬把孫女變成了二十出頭的老姑娘。
章女子在她爺爺的薰陶下,也越來越奇葩。
紅煙還在“倚翠樓”做頭牌時,聽人說起過她,據說,這個章姓女子曾經偷偷告訴過別人,她希望可以一女兩夫,一個她在那裡吃,一個她在那裡住。
前者不僅要有如花的容貌,後者要有健壯的身體。
紅煙猶記得當時聽到這則訊息的震驚,章姓女子肯定是有著閉月羞花之貌,冰雪聰明之才,才膽敢那樣想。
哪裡想到真人和想象出入會那麼大。
你見過將近兩百斤的閉月羞花嗎?請恕紅煙孤陋寡聞,她真的第一次見到。
你見過整天把我爺爺是太傅,我是太傅的孫女,掛在嘴上的才女嗎?還是請恕紅煙鼠目寸光,她也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話又說回來,章家孫女為什麼會在“萬花樓”喝茶,還不是想沾沾遲靜言的福氣。
第一次來“萬花樓”她的確是隨大流,只是想沾沾七王妃的福氣。
第二次來,紅煙就察覺到她的目的,好像不光是沾福氣那麼簡單。
直到她今天又來,又聽到她對張翼說的話,還有自從她進店就一直鎖在張翼身上那恨不得把他衣服扒光的眼神,紅煙就知道她頻繁出現在“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