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真要打起來了,看熱鬧的人很有默契的朝後退,這當中只除了一個人,和那幫看熱鬧人是朝後退相比,她是朝前走的。
謝林看到遲靜言,太高興了,對她揮手,“七……夫人,我們在這裡。”
他已經不止一次見識到遲靜言的口才,覺得這場莫名其妙的矛盾,肯定能被她三言兩語就化解了。
有句話叫希望越大失望。
果不其然,隨著遲靜言的開口,謝林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她這哪裡是在平息矛盾啊,她這是在進一步激化挑起矛盾。
遲靜言是怎麼說的,抓起小白的爪子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放下爪子時,對澡堂老闆說:“你是打算選擇賠銀子,還是銀票?”
澡堂老闆愣住了,很顯然是沒明白遲靜言話裡的意思,什麼選擇賠銀子還是銀票,他怎麼感覺聽不懂。
他聽不懂不要緊的,遲靜言很快就很有耐性地解釋給他聽了,“你把我們家小白的紋身搓沒了,難道不要賠錢嗎?”
瞧這話說的,本來是再明白不過的敲詐,卻因為遲靜言清亮的眼神,不急不緩的語調,反而顯得很在理。
話說回來也真是這樣,我花錢到你這裡來洗澡,花錢讓你搓背,卻搓壞了我的東西,怎麼都要賠償的吧。
其實,在謝林發出那聲怒吼的時候,澡堂老闆就做好了賠錢的準備,算他倒黴,也算是花錢買教訓,但是,小白把他的夥計嚇昏了,這賠償一事,就要另當別論了。
仗著人多,澡堂老闆根本沒把遲靜言放在眼裡,就算那隻狗比較兇又怎麼樣?又算眼前的男人看起來有點身手又怎麼樣?
他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打不過這一男一女,外加一條狗。
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澡堂老闆這口氣還真憋不下去了。
手一揮,一圈人又圍了上來,這一次,把遲靜言也圍在了中間。
見狀,謝林放在身邊的手,已經暗暗凝上內力,卻在這個時候聽到遲靜言壓低聲音和他說話,“不準動手!”
小白這二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逆風的緣故,謝林沒動,它已經朝最靠近它的一個夥計撲了過去。
第二百零五章:現身
謝林站在那裡,一陣冷風吹來,他徹底風中凌亂了,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小白這傢伙天生就是火上澆油的。
隨著小白不管不顧,又把一個夥計撲到,這場惡戰已經不可避免。
遲靜言半路出道的那點身手,再加上又沒認認真真地學,可憐的很。
謝林看了看遲靜言,又看了看和二愣子沒什麼太大區別的小白,默默嘆了口氣,任務艱鉅啊。
倒不是他覺得七八個夥計難對付,而是怕遲靜言和小白讓他分神。
他想起無意中聽遲靜言說起的一句話,結合眼前的場景,覺得真挺對,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毫無疑問,小白已經坐實了豬一樣的對手。
至於遲靜言,哪怕是在心裡,他也不敢隨意評價她。
在出手以前,特地多看了小白幾眼,他的意思很明白,退後,由他一個人來對付足夠了。
小白就算是明白了謝林的意思,以它和謝林的過節來看,也肯定不會按他的做,可別忘了,上一次就是因為它暈轎,才給了謝林出威風的機會。
小白表現的格外勇猛,惡戰還沒開始,它已經又要一個夥計撲過去。
被一條在他們看起來,只是比普通的狼狗要大上很多的狼狗,這樣一而再的欺負,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其是澡堂老闆,他覺得這一次他要是敗下陣來,以後在這小鎮他就不要混了,澡堂也不用開了。
“夥計們,他們就是來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