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之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對他拉拉扯扯,更不要說拉扯他的還是個徐娘半老的中年婦女,如果不是拿了她好幾錠銀子,肯定對她不客氣了。
用力抽回衣袖時,說話的口氣到底還是冷了下來,“遲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邱氏左右看了看,湊到周福寧耳邊,神神秘秘地說了句話。
只見,周福寧聽完後,表情嚴肅,“遲夫人,這事,你可開不得半點玩笑。”
邱氏又抹眼角,“周公公,妾身只是個女流之輩,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怎麼敢這樣說。”
皇宮裡,這是端木亦元繼位以來,第一道沒有宣出去的聖旨,他也很生氣。
公然藐視皇恩,這還得了。
為什麼遲家的人個個都是怪胎。
先說老的,遲剛,明明那麼愛著原配夫人,卻要做出對她冷漠無情的樣子。
再說小的,遲延庭,年輕有為的少年將軍,偏喜歡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最後再說,剛成為他妃子的遲若嬌,讓宮女去請她,自己居然還在如廁,更甚至於還把馬桶帶翻了。
既然遲靜言和遲延森,那兩個怪胎為難到他了,他就想到其他遲家人身上得到點補償。
遲若嬌喜出望外,激動過頭,愣在原地。
她真沒想到端木亦元這麼快就會到她這裡來,傻眼了。
端木亦元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怎麼了?瞧這樣子,可是愛妃不歡迎朕?”
遲若嬌激動地渾身都在輕顫,說出來的話也帶著顫音,“怎麼會呢?皇上能來,是臣妾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話端木亦元從成為太子那天就聽多了,落在耳朵裡,根本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一幫虛偽的女人,如果他不是端木亦元,也不是皇帝,她們一個個還會這樣望眼欲穿的盼望著他,昧著良心說假話嗎?
遲若嬌畢竟和端木亦元才剛接觸,並不瞭解他的為人,以為他繃著臉,是因為做皇帝必須有的威嚴,想到出嫁以前教導嬤嬤對她在那方面的教導,走到端木亦元身邊,輕輕的,若有若無的碰他那麼一下。
端木亦元一個反手,遲若嬌已經顛進他懷裡,抓起她的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說:“嬌妃,你真的好香。”
遲若嬌聽他這麼一說後,尚存在心裡的那點顧忌,在瞬間煙消雲散,她就說有那樣顯赫的家世,再加上驍勇善戰的爹爹和哥哥,皇上是不會不理她的。
端木亦元挺看不起自己的,原來是想羞辱遲若嬌,到最後,卻為了穩固他的皇位,出賣了色相。
當然了,關於他的色相,遲若嬌並不知道。
套用遲靜言的話,可憐了黃瓜啊,香蕉啊,甚至是菠蘿兄了;更是可憐了遲若嬌,都不知道第一次其實是給了那些可以吃的仁兄。
端木亦元離開遲若嬌宮中時,似乎為了獎賞她伺候的非常好,特地允許了一件事,允許她母親進宮來看她。
遲若嬌才嫁入宮中,邱氏就被允許進宮覲見,這可是整個後宮那麼多的妃子,從來沒有人得到過的殊榮。
遲若嬌也當真是個沒腦子的,一心想贏給遲靜言看,故意讓人把這則訊息傳給七王府的下人,再假借下人的口傳到遲靜言耳朵裡。
遲靜言聽到這個訊息時,正靠在端木亦塵的懷裡,懶懶的翻看著賬本。
“王爺。”遲靜言合上賬本,仰頭看著端木亦塵,“你有沒有問到一種陰謀的味道?”
端木亦塵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用下頜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頂,“嗯,聞到了,不知道言兒想要為夫怎麼做。”
“瞧我們家王爺這話說的。”遲靜言懲罰似的用頭頂了頂端木亦塵的下頜,力道掌握的還是非常好,肯定不會把他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