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端木亦塵邊脫貼身穿的白色裘衣,邊催促直勾勾看著他的小女人,“時辰不早了,早點洗洗睡吧。”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時間不早了,洗得香香的,才好開始親親他的小妻子。
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短了,在脫光衣服坦誠相對那方面,遲靜言到底是做不到像端木亦塵這樣淡定自若。
端木亦塵真的是當著遲靜言的面,把衣服脫了,他的身材自然非常好,真正的寬肩窄腰,肌骨分明,紋理清晰勻稱,雙臂朝上升時,背後的肌肉呈現出倒寫的“大”字型。
換做平時,遲靜言早耳紅心跳,血脈噴張,就差流鼻血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神色還算平靜,“塵爺……”她輕輕喊著端木亦塵,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端木亦塵發現自己好多稱呼哦,端木亦塵,塵塵,小塵塵,小端木,再到剛才的塵爺。
夫妻做久了,他已經可以根據遲靜言對他的稱呼,就判斷出她在想什麼,比如眼前,她叫他“塵爺”肯定是有事求他。
果然,看他跨進浴桶,遲靜言又是給他遞皂角,又是替他搓背,殷勤的像是換了個人。
“言兒,水快涼了,還不快點進來。”端木亦塵抓住擱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一個用力,站在他身後的人已經出現在眼前。
遲靜言和端木亦塵同吃,同睡,唯獨沒有同沐浴過,她彆彆扭扭就是不肯脫衣服,還不是矯情,是真的害羞。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資本還是不夠啊,要想辦法多補補才是了。
端木亦塵眉心微蹙,像是沒了耐性,從浴桶裡站起來那麼一點,長臂一伸,等遲靜言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浴桶裡。
店小二打來的水有點燙,遲靜言連著衣服進浴桶,感覺像是有密密的針透過衣服在扎面板,很不舒服。
端木亦塵看她難受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哪有穿衣服洗澡的。”
他邊說話邊做起好事,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幫助下,遲靜言終於算是以一種正常的姿態出現在浴桶裡。
唉,一炷香過去後,遲靜言咬牙,暗暗恨自己,不就是人長得好看點,氣質上乘點嗎?
怎麼就那麼沒定力呢。
沒定力什麼的,最討厭了。
她枕在某人寬厚的肩膀上,幽怨著睡著了。
耳邊傳來細淺的呼吸聲,確定遲靜言這一次真的睡著了,端木亦塵輕輕的抽回手臂,下床穿鞋,走到視窗,推開窗戶,他看到夜幕中,有個人果然站在窗戶下。
風從他身上吹過,吹亂他的長髮,翻飛他的衣袍,他卻一定不動的站在那裡。
凌虛而過,衣袂飄飄。
……
看到端木亦塵,來人沒什麼血色的臉上硬擠出一絲微笑,“七王爺,多謝你對言兒的照顧。”
他跟了他們一路,從他們番強出王府的那一刻起,端木亦塵就察覺到他的存在,正是因為確定了他是誰,他才會放任他跟著。
和這句話相差無幾的另外一句話,半年前,遲靜言即將嫁入七王府的前一天晚上,他也聽眼前的人說起。
當時他說:“七王爺,麻煩你多多照顧言兒。”
猶記得,他當時聽完那句話的感覺,為了找到藏寶圖也好,為了給他順理成章的按個罪名也罷,在整個京城名聲都很差的遲靜言,對他們來說是工具,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他反攻擊他們的工具。
時間不長,只是半年時間而已,他的心態卻已不復當時,今時今日的他,只想要好好保護他的妻子,讓她在他的庇護下,幸福無憂一輩子。
雖然這個願望,在現在看來,帶著太多的未知定數,他還是這麼希望,並且努力朝著這個目標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