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毛都是雪白雪白的,是她十歲那年,爺爺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可惜,後來為了她被車撞死了,為此她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很快,遲靜言就拐過街角,不見了,小白和遲延森覺得肯定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也不看了,不約而同地收回目光,兩隻人的眼睛,兩隻老虎的眼睛,就這麼毫無任何預兆的對視而上。
小白怒瞪著遲延森,遲延森則一臉嫌棄地回瞪著它。
就目前看來,因為人和動物的區別,氣勢來說的話,遲延森暫時要略勝小白一籌。
但是,很快,遲延森就敗下場來。
楊再冰摸摸小白的頭,很溫柔的和它說話,“小白,剛才吃了那麼一大隻燒雞,我們現在去喝水好不好。”
小白跟著楊再冰去喝水了,遲延森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直接昏過去。
這老虎是和他爭寵的節奏啊。
他好不容易才在楊再冰心裡佔據了一定的地位,絕對不能被一頭老虎給搶佔了過去。
這麼一想後,他拔腿追了過去。
才轉身,有人扯他的衣袖,他轉過臉一看,哇,他再次被嚇了一跳,好髒的一張臉。
臉髒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個髒臉的小乞丐對著他笑了笑後,很用力的把即將要掉到地上的一泡鼻涕給吸了進去。
遲延森雖是和庶子,卻是從出生就富貴,小時候被奶孃收拾的乾乾淨淨,長大後,更是很注意形象,無論什麼時候,都沒髒過。
小乞丐這麼一吸鼻子,他噁心的差點吐了。
“去,去,到一邊玩去。”把衣袖從小乞丐手裡拉回來,對他連連揮手。
小乞丐拿髒到已經看不出衣料本來顏色的衣袖擦了擦鼻子,嘻嘻笑著,“哥哥你是姓遲吧?有個姐姐讓我帶句話給你。”
遲延森不耐煩道:“有話快說。”
“可是那個姐姐說,跑腿費是你給我。”小乞丐又說。
眼看楊再冰帶著小白都不見了,遲延森急了,摸出點碎銀扔給小乞丐,“有話快說。”
小乞丐邊把銀子收好邊說:“那個姐姐讓我告訴你,小白的脾氣很怪,讓你最好找個人照顧它。”
遲延森一口氣堵在喉嚨後,差點沒背過去,揮手讓小乞丐走後,他本想去找楊再冰,想了想,轉身出門了。
這就是他的妹妹呦,怎麼感覺整天挖陷阱給他跳。
就像給小白人工呼吸那件事上,她明明早就有辦法了,就是把小白嚇一大跳,讓它自己把湯圓嚥下去,順帶著還把他嚇成那樣。
想到她塞進他嘴裡的那口,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調成的,至今還有股怪怪的味道,他就傷心。
懷著肯定不能讓小白有接近楊再冰,讓她照顧的念頭,半柱香不到的時間,他很快就招到了幫忙照顧小白的人。
招聘時,他是騙人家的,只說楊家要招個短工,可沒說是照顧一隻老虎。
把人領進門時,他到底還是有點心虛,喊來管家,“楊伯,這是……”
他回頭問新招來的短工,“你叫什麼來著?”
“錢軍。”那人的聲音很難聽,像是生鏽的鎖具,有點刺耳。
遲延森繼續對管家說:“楊伯,他是新來的短工,麻煩先把他帶下去休息,晚一點,我會告訴他具體負責什麼。”
遲延森現在在楊家,已經是預設的姑爺,再加上他發誓從良後,為人的確和善了,倒也很得楊家下人們的尊敬。
小白終於有人照顧,終於可以不再纏著楊再冰了,他是由衷的高興,所以沒注意到,就在管家帶著那個叫錢軍的人去下人房間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深邃。
七王府。
對遲靜言帶著小白出門,回去時卻沒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