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遲靜言看,遲靜言知道她是想透過眼神來判斷她有沒有騙人,看就看唄,真當端木亦元是黃金打造,任誰看了都喜歡。
“皇后娘娘。”遲靜言再次開口,頗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同為女人,我和你說句真心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猜忌上,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抓住男人的心。”
夏茉莉不是大戶人家出生,不管是當以前的太子妃,還是現在的皇后,始終是她的一塊硬傷。
後宮其他的女人不說,就說遲若嬌吧,明明都犯了那麼大的錯,敢在皇上喝的湯裡下毒,皇上從昏迷中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把她處死,或者是打入天牢,只是禁足而已。
夏茉莉明明恨得牙根直癢,卻不能表露出來,她看著遲靜言,忽然決定放手一搏,也許把自己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告訴了她,說不定就峰迴路轉了。
“七王妃。”她放低了口氣,眉眼間的鋒芒也在頃刻間散去,“本宮知道你馭夫有術,一直都想找機會想你請教一二,今天難得這麼好的機會,還請七王妃多多指教。”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她騙端木亦元,之所以端木亦塵對她千依百順,只是因為她偷了他的藏寶圖,端木亦元稍微質疑了下,就選擇了相信。
夏茉莉卻是不信的,這叫什麼,女人的直覺。
遲靜言笑道:“皇后娘娘,在御書房外,你應該都聽到了,在你們看來,我之所以,馭夫有術,其實是有前提條件的。”
被遲靜言點破她在御書房外偷聽,夏茉莉臉上飛快閃過尷尬,速度很快,真的只是一閃而過,然後她掩唇輕笑,“七王妃,你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面前就不要說假話了,暫且先不去說藏寶圖一事,我的直覺告訴我,七王爺對你是真心寵愛。”
“好吧。”遲靜言對她攤攤手,“皇后娘娘,我從沒否認過七王爺是真心對我好,但是,你有沒有仔細想過,我前面嫁給他大半年,他一直對我淡淡的,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對我這麼好。”
話說到這裡,遲靜言停頓了下來,她在看夏茉莉的反應。
果然,她已經著急著聽她的後半句,又呼吸了幾口氣,算準了,已經吊了夏茉莉的胃口,才接著朝下說道:“再怎麼位高權重的男人,到底也是男人,喜歡聽好話,要時不時的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們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則是手裡必須要有一樣拿捏住他的法寶,比如我,拿捏住七王爺的是藏寶圖,至於皇上有什麼軟肋可捏的,我想皇后娘娘是陪在皇上身邊最久的人,應該很清楚。”
端木亦元的軟肋是什麼?夏茉莉實在是太清楚了,低頭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想到端木亦元毫不留情的那句“留子去母”,就很傷心很難過。
她嫁給端木亦元這麼多年,除了懷上腹中孩子的這一次,她過的都是守活寡的日子,本以為柳暗花明了,等來的卻是端木亦元的句句無情。
也許他真的只是為了騙遲靜言手裡的藏寶圖,未必孩子出生那天真會留子去母,可是她就是傷心。
不,想到這麼多年對他不離不棄的陪伴,傷心之外,還湧出陣陣心寒。
第兩百八十九章:挑撥
夏茉莉的親孃雖說去世的早,沒來得及教她出嫁後應該怎麼侍奉夫君,後孃不希望她好,更是從沒教過她什麼。
即便這樣,她自認,自從嫁給端木亦元,無時無刻不在為他著想。
背後,他那樣說她,甚至是要了她的命,著實傷她的心。
夏茉莉出乎意料的平靜了下去,沒有再逼問遲靜言,她像是被遲靜言的話說動了什麼,在心裡沉思著什麼東西。
遲靜言看著她,對她福了福身子,告辭了。
這一次,夏茉莉沒有再為難她,由此可見,她對遲靜言的建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