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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亦塵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他也是知道的,這才會不管大事小事都來找遲靜言。
話又說回來,很多事,和養成的習慣一樣,偌大的七王府,儼然已經是遲靜言說了算。
所以,市井謠傳,說遲靜言有多兇悍,一手掌管著七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務,也不算冤枉了她。
遲靜言回頭看著管事,輕輕吐出口氣,“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口氣很平靜,再換句話說,在她看來,已經沒有比端木亦塵中毒更不好的事。
管事的斂眉低頭,“七王妃,小白和新來的謝林在後院打起來了!”
遲靜言愣了愣,她以為是什麼不好的事,原來是小白和謝林打起來了。
遲靜言真的有點想不通,這一人一虎怎麼就會這麼犯衝。
既然得知謝林在後院,遲靜言也沒必要再去下人院子,腳尖一轉,朝後院走去。
遲靜言到的時候,一人一虎的打架已經到了尾聲,至於勝敗,呵呵,遲靜言看著滿地的狼藉,尤其是一路翻滾最後停在她腳邊的,小白的飯盆,真的只有呵呵乾笑了兩聲。
“你們又怎麼了?”遲靜言看了看謝林,又看了看小白,眼睛最後落在謝林身上,鑑於小白不會開口說話,這話自然是需要謝林來作答。
眼看謝林就要開口說話,小白急了,跑到遲靜言腿邊,抬起爪子撓她的衣袖。
遲靜言低頭,小白像是怕機會轉瞬即逝,抓緊時間,對著遲靜言張開嘴,還很用力地朝她吹了口氣。
別看人家小白不會說話,還是很聰明的,至少知道用行動來彌補不會說話的劣勢。
遲靜言聞到了很濃的酒味,和小白相處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了解它。
視線再一次放到謝林身上,“小白喝的酒是你給的?”
“七王妃。”謝林一臉委屈的樣子,“這是屬下自己準備喝的,哪裡想到會被……”
眼睛朝另外一個方向看去,遲靜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正躺著一隻鳥,仔細一看,不就是對小白情有獨鍾的信鴿嗎?
如果不是它的爪子時不時的動一下,就那樣躺在那裡,真的像是死了。
看到信鴿的模樣,再聞到小白滿嘴的酒氣,不用謝林開口解釋,遲靜言大概也猜到是怎麼回事。
八成是信鴿為了討好小白去偷了謝林的酒,小白那個二百五不知情,直接就喝了。
它畢竟是頭老虎,前段時間跟著遲靜言又一直吃香的喝辣的,還是有點酒量,信鴿就不行了,估計沒喝幾口,直接醉了。
小白肯定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粉絲”這樣被人欺負,就找謝林的麻煩了。
這不是什麼大事,遲靜言覺得處理這樣無關緊要的事,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沒多言,直接轉身走了。
剩下小白和謝林齊刷刷地看著她的背影,同時一臉的納悶,像是很有默契,眼睛從遲靜言身上收回時,又朝看了過去。
這一看,一人一虎四目相對,差點又引起一場惡戰。
謝林到底是人,他有度量,這一次沒和小白一般見識,對著它冷嗤一聲,也走了。
小白很想追上去咬他一口,就對著他的小腿狠狠地、用力地咬撒很難過一口,餘光瞥到不遠處地上的信鴿,決定還是算了,這麼晚了,從哪裡跑來一隻野貓就不好了。
小白跑到信鴿身邊,把它護在身子底下,原來的意思只是為了保護它,畢竟鳥啊,很多動物都非常喜歡吃,它喜歡吃熟食的小白除外。
豈不知,這樣的一幕,落在籠子裡那圈狼狗的眼裡,它們產生了兩種觀點。
兩種觀點是按性別來區分,雄性的狼狗,看它們的小白老大,剛才為一隻鳥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