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回基地了,那個,您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給邵成?”羅少輝想說謝謝,想說拜託叔叔,可母親病了這麼久,一直都是邵成的父母在照顧,一兩句話說出來輕飄飄地毫無分量。
“嗯,還真有點東西給他,明天我給你帶來。少輝啊,你晚上還是回酒店休息吧,明天還要坐飛機,最累了,這兩天都沒睡好吧。”
“謝謝叔叔,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過來。”
等邵叔叔走遠,羅少輝返回病房,幫母親掖了掖被角,輕輕地說晚安,然後離開了醫院。夜已經很深了,街上很安靜,霓虹燈兀自閃爍,羅少輝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裡走著,突然懷念起在軍校的生活。
訓練,一群哥們兒混在一起,連格嘰嘰喳喳地在身邊說話。她也穿深藍色的軍裝,裙裝下面修長的小腿。
那個時候,一個宿舍的哥們兒總喜歡說。
“少輝你交了什麼好運,竟然攤上這麼漂亮一媳婦兒。”
這些事情如今再想,已經很遙遠了。羅少輝舉起右手,細細看掌心的紋路,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當初的連格,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的自己。
經過酒店旁邊的酒吧,出出進進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羅少輝更覺得,連格原本就跟自己不在同一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日更!握拳
11月30號,然然的生日,唉,又老了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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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曾訂婚
連格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接到路新白的電話,那人神清氣爽地在電話裡提醒連格別忘了他們倆今天的約會。
“在您老昨天的深刻提醒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連格夾著電話收拾行李。
“下午幾點的飛機?行李直接帶上吧,我送你到機場。”
“嗯,我得先去趟酒店,跟少輝說好了。”
“哼,那我不送你了。”
“隨你嘍,我們兩個坐大巴好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鬥嘴,連格也沒拿多少東西,在基地的時候大部分都穿軍裝,連格收拾了兩本書放在行李箱裡。
“那我中午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們直接在飯店門口見吧。”連格想這傢伙又逮著機會到自己這兒現來了,以前沒覺得他是這麼一個不低調的人啊,如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最近又買了新車,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到處丟人現眼。
有時候就是這樣,有很多人,初見時是一個樣子,深交後是另一個樣子。連格一直以為他是位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呢。誰知道走近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完全披著羊皮的狼一隻。
可就因為他是這樣,連格與他交往多了一份輕鬆,當初那些往事,雖然滿心抱歉,卻也不必活得那麼愧疚,他是個容易讓人覺得輕鬆的人。
連格換好衣服,V領無袖上衣,黑色布褲子。
十一點半,兩個人在飯點門口見了面。路新白幫她提著小小行李箱,兩個人找了個角落的安靜位置。
點了菜,沒喝酒,只要了清涼敗火的茶。
“對了,這個衣服還你。”連格把手提袋遞給路新白,裡面是他的西裝,已經交給乾洗店洗乾淨,是他曾帶她去過的那家乾洗店。
看他鄭重其事地收好,連格笑著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過幾天究竟有什麼要緊事,還勞煩您親自到我家來送帖子?”
路新白沉默半晌,也輕輕地笑了,眼神卻十分暗淡,他靜靜地問:“格格,兩個月前你在訂婚宴前逃跑,真的就是為了那個人?”
連格一怔,這根本不是路新白的作風,她已經習慣了他對任何事都一笑了之無所謂的樣子。可看到這番光景,他還是解不開心裡的疙瘩?自己